枉的,也不可能再娶她進門。
羅錦言當然知道,她也知道沈硯出了明遠堂就能想明白。
羅錦言嘗試著把秦珏推開一點,道:“我若不是不想讓沈硯到舅舅家死纏爛打,我才懶得管。”
秦珏吃吃低笑,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不管才好,我千辛萬苦娶到的娘子,哪能去管別人的事。”
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在心底溢位,就像小時候跟著父親去棲霞山,又累又渴的時候,看到有一股小小的山泉在石間湧出,那種不經意間的驚喜和滿足,似是在此刻重又期然而至。
她沒有說話,換了個姿勢,枕在秦珏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起床時又是日上三竿,雨水告訴她:“聽竹喧說,一大早蘇秀才就來了,給大爺施了針。”
蘇秀才是蘇必青,秦珏的清客之一。
羅錦言倒是聽說過,蘇必青家裡世代行醫,秦珏懂的那點醫術還是蘇必青教的。
“大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要施針了?”羅錦言問道。
雨水也不知道,羅錦言只好讓清泉去上院把蘇必青請過來。
隔著滿池嬌的蘇繡屏風,影影綽綽間,羅錦言看到穿著青色長衫的年輕男人走進來,她讓清泉給蘇必青上了茶,開門見山問起秦珏的事:“蘇先生,聽聞你通曉醫理,妾身有些不懂得,想請蘇先生指點一二。”
蘇必青沒見過羅錦言,對這位剛過門的秦大奶奶的印像,也只限於她有五抬鳳陽壺。
他是秦珏的人,素來內外有別,他對羅錦言把他找來問話,是有些不滿的。
聽到羅錦言問起醫理之事,他便想起早上給秦珏施針的事,心下釋然,羅氏年紀雖小,倒也不是輕重不分之人,她請他過來,是因為秦珏的身體,也算是為人|妻者的本份。
他的態度便柔和了幾分,微笑道:“大奶奶找學生過來,若是因為大爺身體之事,敬請放心,大爺身體無礙。”
“那給大爺施針是怎麼回事?”羅錦言不解。
“大爺的手臂痠麻,也只是疲累所致,學生為他施了針,不會防礙他在衙門裡辦公。”
手臂疲累?
羅錦言怔了怔,臉頓時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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