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也沒有過來叫人。
吳氏大怒,這是哪個房頭的,連點兒禮貌都沒有。
霞嬤嬤也覺得這些孩子眼生得很,便對帶孩子的嬤嬤斥責道:“你是哪個房頭的,怎麼見到吳夫人也不知道讓少爺小姐們過來見禮?”
那嬤嬤聞言,微微施禮,態度恭謙,說出的話卻沒有半絲懼怕:“真不好意思,請恕眼拙,婆子是秦家大奶奶外家的,不認識吳夫人。”
秦家大奶奶外家的?
吳氏冷笑,羅錦言的外家,她是領教過的,催妝那天,她看了看羅錦言的嫁妝冊子,羅錦言外家的表哥便是一通冷嘲熱諷,不過是一介商賈而已。
“原來是從揚州過來的,難怪不懂規矩,這是我家吳夫人,大奶奶的嬸子。”霞嬤嬤傲然道。
嬤嬤微笑,對吳氏頜首,卻沒有施禮,道:“原來是親家嬸太太,奴婢不是揚州來的,奴婢的東家是荷花池張家,這幾位是我們張家的孫少爺和孫小姐,奴婢是服侍徐老夫人的,今天天氣好,我家三太太帶著少爺小姐過來坐客,老夫人就打發奴婢來幫襯,免得少爺小姐淘氣。“
荷花池張家?
鳳陽先生?
吳氏聽覺得頭暈腦脹,難怪這個嬤嬤這樣不知禮數,徐老夫人身邊的人,怎會把她放在眼裡?
她不認識張家的人,可給她引路的婆子不會不認識,吳氏扭頭去看,見那婆子正用帕子捂著嘴在偷笑。
反了,都反了。
偏偏這時,那幾個放風箏的孩子跑過來了,嬤嬤便告訴他們叫人,這幾個孩子果然乖巧,恭恭敬敬過來給吳氏施禮。
聽說吳氏來了,寧氏親自過來相迎,這些孩子都是第一次見面,若是寧氏不在場也就罷了,寧氏既然來了,吳氏總要做做面子,偏偏她是來興師為罪的,並沒有做打賞小輩的準備。
待到來到鬥菊的攬翠亭時,她的身上只留下一對貓眼石的耳墜子和一支金鑲玉髓的分心,別的東西全都打賞了。
誰也沒見過這麼樸素的吳夫人,大家都有些詫異,吳氏早已氣得七葷八素,聽到有人叫她,她一回頭,就看到鍾老安人的兩個兒媳婦也在這裡。
難怪鍾老安人要裝睡覺了。
“珏大奶奶呢,這麼多長輩在這裡,她怎麼沒有出來服侍?”吳氏尖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