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信中也只是說了京城裡的變故,那心腹也招認了,這信是要送往平涼瑞王府的。依微臣之見,僅憑這封信,足以給西邊那位定個私交朝臣的罪名,您看......”
趙極哈哈大笑:“私交朝臣?那算什麼罪名?你們錦衣衛放著眼前的大案不查,卻在私交朝臣上做文章?限期十日,否則就將此案移送大理寺吧。”
錦衣衛辦的案子,最終也是要交到大理寺,但卻是在結案之後,由大理寺稽核定罪,再上報內閣。
現在趙極要把此案移交大理寺,當然不是讓大理寺去稽核的,這個案子是錦衣衛一直在查的,轉到大理寺,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這也是陳春倒臺後,錦衣衛辦的第一宗大案,郎士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按照皇帝的意思,把這件案子辦出來。
他出了宮,獨自站在寒風裡,寒風凜冽,打在臉上像刀割似的疼。
這件事還是要著落在王會笙身上!
可是大掌櫃那裡,還有那個憑空消失的英公子......
這一切分明是有人在做局!
但這個局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了平涼那位。
想通箇中利害,郎士文的心情略微平復。
做局的那人,想來也不願意把這個案子移送大理寺吧,畢竟大理寺的那幫傢伙都是文官,遇到與宗室有關的事情,便會三避其舍,大事化小,而不像錦衣衛,上面是皇帝,別說是宗室,就是太子皇后,也一樣能查。
想到這裡,郎士文心情更好了。
既然那人拿到十萬兩,就送來大掌櫃這個有利人證,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
他讓人去打聽,王家有沒有去託關係,都是託的誰。
沒過半日,錦衣衛的訊息就打聽來了,王會笙的夫人並沒有在朝中託關係,只是打點了詔獄的人,想讓王會笙少吃苦頭。
郎士文冷笑連連,這女人倒是淡定。
只有真正有信心的人才會如此淡定。
看來,王會笙和瑞王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那就從她身上下手吧。
王家又有人來打點時,詔獄裡就有人悄悄告訴他們:“郎指揮使親自來審,也沒能在王大人這裡審出什麼事來,王大人這案子就是銀子的事,你們不如去求求三大錢莊,把他們入股的銀子退回去,再額外給些好處,讓他們撤了狀子,沒有苦主,那還有什麼可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