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祖母和親孃,她不出落成潑婦那才叫奇怪呢。
“好啊,你們慶郡王府有本事,想接姑奶奶大歸是吧,好好好,等到天亮了咱們就到宗人府說說清楚,我們沈家三代單傳,可只有硯兒這根獨苗。”
慶郡王妃撇嘴:“你也說了是三代單傳,姑爺是獨苗這就別說了,那怎麼驍勇侯也是獨苗呢,昭福,我可記得當年你是個有本事的,老侯爺四五個侍妾,你硬是讓她們連個女兒也沒有生出來,我們王府的姑奶奶生個閨女,你要到宗人府說理,你害得沈家千頃地裡只有一根苗,你向沈家列祖列宗說過了嗎?嘖嘖,肯定是沒說過,若是說過了,你還能在侯府裡做你的老夫人?“
慶郡王妃自己一個親生的兒子都沒有,可她卻讓慶郡王生下十幾二十個庶子庶女,論起人丁興旺,整個京城也沒有哪個府第比得上慶郡王府。
昭福縣主氣得差點吐血,一瞥眼正看到溼漉漉跑進來的沈硯。
她一把拉住沈硯的手:“硯兒,走,跟祖母去御前告狀,你爹攔著也不行!”
沈硯心裡都是趙明華,哪裡還顧得上祖母在說什麼,他掙脫開被昭福縣主抓住的手,道:“回頭再說,我先去陪陪明明,她肯定嚇壞了,明明,我來了!”
然後,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跌跌撞撞地跑進產房。
有婆子見了,追著喊道:“世子爺,您要換件衣裳啊,還帶著潮氣兒呢。”
慶郡王妃看著沈硯的背影,滿意地笑了,收回目光時,正好和昭福縣主撞到,隨即嗯了一聲,得意地挺直脖子。
昭福縣主直咬牙,若不是你家那個狐媚子給硯兒施了法術,我那硯兒能變成這樣?連我這祖母都不放在眼裡了。
慶郡王妃卻上前一步,對面前的昭福縣主道:“你讓開,我可要去看看我的曾外孫女,昭福,我告訴你,出了滿月我就把她們母女接回王府,到時候,你孫兒若是跟著住過去,你可別沒臉見人。”
昭福縣主怔了怔,別人可能不會,硯兒那混帳卻真的會跟著住進岳家!
那個時候,她在宗室中間可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走吧,去看看你孫媳婦和重孫女,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慶郡王妃總算出了這口惡氣,她一把揪住昭福縣主的衣裳,死乞白咧地拉進了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