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言含笑點頭,夏至給三人各賞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
沒想到,三人起身後並沒有馬上退下去,掃紅笑著說道:“大爺吩咐奴婢,請問羅小姐的那副消寒圖可畫完了,若是畫完了,就讓奴婢帶回去。”
沒聽說過送人消寒圖還要收回去的,秦珏要幹什麼?
何況那副圖是她用了心思才畫的,她才不想還給他。
羅錦言不悅,對掃紅道:“告訴你家大爺,就說那幅畫我很喜歡,想要留下來賞玩,他如果想要,就自己畫一幅好了。”
掃紅重又給羅錦言行了福禮,笑盈盈地道:“大爺說若是您在畫上題了字也就罷了,若是沒有題字,他親手給您裝裱了,再讓奴婢給您送回來。大爺還說,您一定不想把畫還給他,但他只是拿畫裝裱,並非想要您的墨寶畫作珍藏,讓您不要多想。”
羅錦言剛剛呷了一口茶,聞言費了好大勁才把茶嚥下去,秦珏也真是夠了!
她若是不把那幅畫讓這丫頭帶回去,就是她自作多情,以為秦珏要把她的筆墨當成訂情信物收藏起來。
人家只是給你裝裱,是你想多了。
“夏至,把那幅畫拿來,讓她帶回去。”羅錦言冷冷地說道,大過年的,她不想讓那個傢伙給自己添堵。
掃紅重又謝過,這才告辭,帶著兩個婆子走了。
而此時的九芝衚衕,卻鬧得不可開交。
前陣子京城和香河斷了訊息,秦牧並不知道秦琅惹上官非,而那件事又已經被當地縣衙壓下來了,知縣只是小小的七品官,即使想把這件事告訴他,也沒有路子。
按理說這件事傳到京城,也還要過一陣子,秦牧暫時還不會知曉。
可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的手筆,吳氏前腳進了九芝衚衕,這件事後腳就由太常寺的一位同僚,透露給了秦牧。
如果這件事是經由秦家人之口說出的倒也罷了,畢竟家醜沒有外揚,但卻是太常寺的人告訴秦牧的,這對秦牧的打擊可想而知。
四皇子趙熙監國不利,他身為皇子之師難辭其咎,若非秦珏立下大功,今上又忙著收復失地,否則沒等御史們彈賅,莊淵就已經把屎盆子扣到他頭上了。
但等到寧王之亂被徹底平定,皇帝騰出手來清算朝臣時,他的好運氣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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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一整天都在縣裡辦事,沒有時間碼字,到了很晚才回家,今天三更啊,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