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下來,秦珏無論如何也會給個面子,參加開閣儀式的,擔心秦珏在通州趕不回來,他還特意商量了幾位持鑰人,把開閣的時辰挪後了,可現在看來,那小子還是不肯買帳,就是不肯回來。
早知如此,他就拉下臉來去商量羅紹了,羅紹學識淵博,又是謙謙君子,一定是個很好說話的,秦珏不給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面子,也會給羅紹幾分薄面。
好在這種場合裡看不到身為宗子的秦珏出現,大多數人都已經習慣了,若是秦珏忽然現身,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所以當秦珏前呼後擁出現時,就有幾個人不由自主往西邊天際看了看。
秦燁鬆了口氣,要訂親了,這小子終於懂事了。
不對,他一直很懂事,甚至比同齡人懂事都要早一些,如果真的不懂事,又怎會說動通州那些宗親們,寧可得罪秦牧,也要為他出頭。
而此時的秦牧卻是心中一沉,秦珏竟然出現在這裡!
是了,他這個做叔父的如今四面楚歌,騎虎難下,而秦珏卻是如日中天,此時此刻,秦珏出現在這裡,是要告訴所有人,他才是秦家名正言順的宗子,而自己這個做宗主的叔父,是來路不正的。
怎會來路不正?明明是大哥心甘情願讓出來的,那時三房老太爺和五房老太爺都還在世,他們一致同意的。
只有秦珏,一直不肯相讓,佔著明遠堂,還要慫恿秦氏宗親不讓他進祠堂,讓他顏面無存。
大家族中,倒也常有這樣的先例,宗主是叔父,宗子卻是侄兒。但卻沒有一個做侄兒的,敢和宗主叔父分庭抗禮。
秦珏先有秦老太爺的遺命,後有秦氏宗親的支援,除非他自己搬出來,否則沒人能迫使他讓出明遠堂。
秦珏住在明遠堂一日,一日便是秦家未來的宗主,現在的宗子。
即使秦燁讓出宗主之位,秦珏依然還是秦家宗子。
秦珏一到,立刻就有幾個旁支子弟湊上去,一副仰慕的嘴臉。
秦牧緊抿著嘴角,看著意氣風發的侄兒,擠不出一絲笑容。
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惹了官司壞了名聲,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另一個則哭著喊著要把那個揚州瘦馬收為妾室。
而秦珏,卻已經不聲不響砍下了寧王的頭顱,成就了別人想也不敢想的不世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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