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笑道:“這個辦法真妙,到了那個時候,誰要打趙宥都是師出有名。”
秦珏嘆了口氣:“我原本還想讓張小小回京城,現在看來,她還是留在平涼吧。”
羅錦言想了想,道:“喬蓮如已經不是世子妃了,她連趙宥的面也見不到,起不了作用,瑞王留下的那幾封信也已經拿了過來,張小小還留在那邊,也起不到作用了,還不如讓她回來。”
秦珏道:“那是你不瞭解張小小,她的本事大得很,只是先前我讓她留在瑞王府裡,她這才被束住手腳。”
羅錦言不置可否:“趙宥不近女色,也不輕易信任人,他幾乎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我想不出來張小小能在他身上做出什麼。”
秦珏蹙眉,惜惜甚至沒有見過趙宥,怎麼就知道他不近女色,也不輕易信任人的,就是因為那個夢吧,看來在那個夢裡,她對趙宥是恨之入骨,把趙宥這個人幾乎剝皮拆骨地研究了。
“據我瞭解,以前的那位世子妃喬蓮如不是省油的燈,她現在一心想要壞了趙宥的事,可惜只是一個女子,也難以興起風浪。”秦珏幽幽地說道。
他之所以夜不能眠,就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讓趙宥提前登基為帝。
在瑞王趙梓死後,現在的趙宥,確實如惜惜所言,周身上下如同鐵殼一般,摸不到他的軟肋。
秦珏想起喬蓮如的親生父親還在昌平,是被羅錦言看管起來的,便想仔細問問這件事,剛要開口,就聽到耳畔傳來羅錦言均勻的呼吸聲,他不由莞爾,自己不過是剛剛安靜一會兒,惜惜就已經睡著了,這要多麼貪睡啊。
他真的羨慕,自從七歲以後,他就沒有過捱到枕頭就能睡著的時候。
想讓趙宥提前登基的事情,在秦珏和歐陽傑商議無果之後,便先暫時放下了。
而此時的京城,已經亂成一團,西山大營扣住了延安伯,錦衣衛指揮使鄒尚親自過去,也沒能把延安伯帶回來。
鄒尚在西山大營待過很多年,而他本身也是勳貴子弟,他到了西山大營,見了那些被延安伯的人打得“奄奄一息”的人,便公事公辦地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