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見面,也是駱淇牽頭,他們倒像是恰好遇到一樣。
在張家園子時,鄒尚看到秦珏了,他假裝沒有見到,事後也沒有提過,而秦珏也同樣沒有向他打聽過。
而實際上,在經過了整整一年的榆林行刺,秦珏和鄒尚在彼此之間已經有了默契和信任。
這次的事也同樣如此,在張家園子的事,秦珏和鄒尚相互沒有提起,但是那天錦衣衛插手到小吏殺人案子時,又讓人到詔獄認人,秦珏就猜到這是鄒尚要借他的手,讓那個人死得正大光明,乾乾淨淨。
這也表明,鄒尚在錦衣衛還不能一手遮天,所以他要避人耳目。郎士文被抓住時,雖然有很多錦衣衛在場,但是一來郎士文是易容了,二來能被鄒尚帶去的人,都是他自己的人。
鄒尚要抓郎士文,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而他把郎士文交給秦珏處置,也一定是對秦珏有好處的。
因此,郎士文被關進順天府天牢之後,秦珏便派了兩名死士假扮犯人,住進了郎士文的牢房。
郎士文的舌頭沒有了,但是他的手還在,只要手在,管他是左手還是右手,總能把要說的話寫下來。
秦珏派去天牢的兩名死士都是擅長審訊的,秦珏原本還有所猶豫,因為陳春還在時,身為錦衣衛副指揮史的郎士文便時常親力親為審訊犯人,據說他是個中高手,但凡經他手的犯人,沒有一個不招供的。
這樣的一個人,一旦他成了犯人,想從他嘴裡套出話來,也同樣很難。
歐陽傑便道:“他既然已經拿到河間羅家的銀子了,卻還要冒險留在京城,可見定是還有未了之事,秦大人,你只管派人過去,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定然不會錯過。”
因此,秦珏才讓那兩個人進了順天府的天牢。
這兩人不辱使命,郎士文全都招了,只是他在詔獄裡被打得太慘,兩隻手上都有傷,咬緊牙關,斷斷續續寫了一個晚上,才把口供寫下來。
聽到他已經拿到郎士文的口供,羅錦言問道:“那你怎麼沒和幕僚們商議呢?”
這些年來,秦珏很少把公事帶回來,除非她追著問,否則秦珏是能不說就不說。
秦珏的嘴角動了動,嘆了一口氣,道:“因為這件事與羅氏女有關,所以我想先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