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而是界於兩者之間,水杏眼的眼尾沒有這麼長,而桃花眼眼神迷離,不如她的眼睛純淨清澈,黑白分明,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烏黑璀璨,配上入鬢的蛾眉,微挑的眼角,長長的睫毛,不高卻挺直的鼻樑,花瓣似的紅唇,端莊中帶著嫵媚,嬌嫩中又有著奪目的明豔。
他常聽男人們坐在一起談論女人,無論是章臺走馬的貴公子,還是江湖上的粗豪漢子,都認為女子要到十八、九歲才能顯出顏色,但要論起迷人,還要屬花信年華的女子,舉手投足都能讓人心動。剛剛及笄的小姑娘,雖然嬌嫩,但就像是細白瓷的薄胎瓷器,擺在那裡看著就好,清清淡淡的,多看幾眼都擔心會碎了。
她還沒有及笄呢!
按理說要比細白瓷的薄胎瓷器更青澀,更不值得一看了。可是自己為什麼覺得她比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要美,都要好呢?
不對,是世上所有的女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
如果成親以後,她能對他好一點,那該有多好?
沒關係,她對他不好也沒關係,他對她好就行了,把世上所有的好都給她,他才不想把她當成細薄胎瓷器高高地供起來,如果她想做一朵花,那他就寵著她,護著她,為她遮風擋雨;如果她想做一隻雁,那當然就更好了,他們可以一起寒來暑往,一起天南地北。
“玉章,玉章?你怎麼不做了?惜惜那邊已經做好一盞了。”
耳畔傳來李青風的聲音,秦珏這才回過神來。
他又看一眼羅錦言的後腦勺,忽然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你戴著風帽比不戴時更惹人注目,因為我總想把你的風帽扯下來。
有丫鬟們的歡呼聲響起,一個大大的孔明燈被舉了起來,真的做好了。
秦珏看看自己手裡剛剛訂好的竹條,沒道理啊,怎麼她能做得這麼快呢?
他索性扔掉手裡做了一半的孔明燈,對李青風道:“還是讓羅小姐她們做吧,她做得比我好。”
李青風愕然地看著他,別說是未婚夫妻,就是尋常男子也不能自認比不上女子啊。
他乾笑,又怕秦珏沒面子,便道:“你還是再試試吧?說不定你比她做得好。”
秦珏很奇怪地看著李青風:“她做得這麼好,我何必浪費時間,我又沒打算開燈鋪。”
話外音:我原本想做來給她玩,可她比我做得還要好,我何必再做啊,以後我想放孔明燈了,讓她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