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羅錦言起了個大早,這一天一夜,她終於睡夠了,雖然脂粉不施,卻依然容光煥發,光滑的面板就像是含著水,讓秦珏忍不住就想親一親。
羅錦言把孩子們託付給白九娘,自己和秦珏踏著晨露上山了。
從山下拾級而上,每走不遠便有一座菩薩龕。
羅錦言並沒有急著拜菩薩。
她向菩薩先恕個罪,就拉著秦珏去了山坡上的竹林。
紅螺寺的竹子很出名,除了山門外的那片竹林,紅螺山上的竹林也很多,晨風吹過竹葉,沙沙做響,露珠兒被風吹得在竹葉上滾動,如同一顆顆晶瑩璀璨的珍珠。
“二表哥說,我在蘇州的宅子裡也有一片竹林,是墨竹。”
“說起你在蘇州的宅子,我至今也不知道在哪兒,孩子都有了,你也該告訴我了吧,將來老了,我拄著柺杖,到哪裡找你啊。”秦珏說著,一隻手搭在羅錦言肩頭,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倒像是要把羅錦言當成柺杖了。
羅錦言笑著抱住他的腰:“等到你老得要拄柺杖的時候,我也跑不動了,只能躺在搖椅上衝你發脾氣。”
“你跑不動時,我拄著柺杖也要揹著你。”秦珏說著,真的把她負到了背上。
羅錦言咯咯嬌笑,春天的清晨,兩人的笑聲在竹林中瀰漫。
秦珏的心情很好,他把羅錦言從背上放下後,就又把她抱到腿上,倚著一竿碗口粗的竹子坐到青石上,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卻探進她的衣襟。
羅錦言臉上發燙,這不是家裡,也不是很隱蔽的地方,雖然竹林葉密,可是從不遠處的山路上看過來,是能看到人影的。
“不行不行,你把手拿出來,老夫老妻了。”
秦珏無聲地笑了:“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你把我拐到這裡來,一定有極難開口的話要對我講,我心裡忐忑,總要摸著點什麼,緩解緩解。”
說著,就摸對了地方,捏著去,羅錦言緊咬著嘴唇,才沒有喊出來,這個樣子,她還怎麼說?
“不行,你不把手拿出來,我就不說了,反正鬱鬱寡歡的是我不是你。”
“好好好,依你,依你。”秦珏戀戀不捨地把手從羅錦言的衣襟裡拿出來,出來之前,還不忘又捏了一下。
羅錦言柔媚地睨了他一眼,秦珏差點又想把手探進來了,強忍著也沒有再動。
晨風中夾雜著竹葉的清香,微微帶著溼意,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羅錦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明媚的水眸正對上秦珏星子般的眼睛。
“豫哥兒告訴我,你答應他,等到他參加春闈時,你會給他點評文章......他說得不清楚,是我猜的,可對否?”
秦珏莞爾,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表示她猜對了。
豫哥兒怎能把話說得這般清楚,羅錦言從他的隻言片語裡原是猜不出的,後來豫哥兒說跟著爹爹去了祖父園子,可爹爹沒進去,和他在亭子找促織,羅錦言這才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秦珏會試時,是和沈硯一起,用了金蟬脫殼之計才得以順利到達貢院,會試之後,也是羅紹領著他去見張謹,給他品評文章的。
秦燁非但沒有過問,反而任由秦牧給他使絆子。
這件事雖然過去幾年,但是現在秦珏看到秦燁煞有介事地為族中子弟品評試題,他心裡能舒服才怪。
於是羅錦言便用這件事做了開場白。
秦珏那天其實是很不快的,但是卻沒有告訴羅錦言。雖說小心眼不是女人的專屬,可是一個大男人也這般矯情,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羅錦言問起來,秦珏不語,聽著羅錦言繼續說下去。
“公公不想讓你出仕,他自己更是早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