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就是滄海叟了,想想你被小姑娘像看猴戲一樣看你裝模做樣,我只要想想就能笑到肚子疼。我知道你為何不敢答應這門親事了,你擔心做了人家的便宜外公,被她一眼認出來,所以你才惱羞成怒,大打出手。”
這一番強詞奪理,氣得張謹臉色鐵青,可他依然沒有放棄,瞅準秦珏正在大放厥詞時,快步上前,一把奪過被秦珏輕握住的那幅哀帝花鳥圖。
秦珏笑聲更加響亮,終於他笑夠了,指著張謹道:“兒女的親事,雖說是父母之命,但也要兒女滿意才好,就像我吧,我得知羅小姐就是當年那個常來書局買書的小姑娘,便立刻答應下來,比如說你和徐夫人吧,若是你沒有存了君子好逑之心,怎會去打擂臺?徐夫人若是不肯答應,又怎會就輸給你一個書生?”
“小章子,你嘮嘮叨叨地究竟要說什麼?”張謹質問。
“沒什麼,想當年我們一起學戲法,也算是有同門之誼,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會讓人送你回去,至於你這處宅子,和宅子裡的這堆破爛,我會派人好好看管,這些破東西,我是不稀罕的,所以保證不會據為己有,只會一把火燒掉。”
說完,他看著懷裡的一堆茶壺,嘖嘖兩聲:“明遠堂的那些粗使婆子們沒事也愛湊在一起喝喝大葉茶,這幾個破壺,我就替你賞給她們了,知道是出自鳳陽先生之手,她們說不定會當成傳家之寶,一代代傳下去。”
說完,他乾咳一聲,便進來兩個黑衣大漢,架起張謹不由分說地出去。
張謹邊走邊罵:“小章子,你若是膽敢把我的壺給那幫粗婦喝大葉茶,我和你沒完,沒完!”
辰正,一頂小轎停在了荷花池張家側門,轎子剛停,便有一個婆子走了過來,隔著轎簾說道:“大小姐,奴婢叫門好一會兒了,一直沒人開門。”
這是跟車婆子,提前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叫門了。
羅錦言在丫鬟們的攙扶下走出轎子,她看一眼緊閉的大門,對跟車婆子道:“你到後門去看看。”
後門是專給倒夜香、送米送柴的人進出的。
婆子應聲去了,很快便折了回來:“小姐,張家的後門也沒有開啟。後巷裡停滿了騾車驢車,說是從卯時就在那裡等著了,張家一直沒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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