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言知道秦珏口中的他,是指秦燁。
羅錦言摸摸他的腦袋,給他順順毛,道:“比如說吧,如果我們和離了,我把孩子們扔下,自己走了,很多年以後,我肯定也不想和孩子們正式見面,我可能會偷偷看看他們,卻不會讓他們知道我來了。”
秦珏大怒:“我們為什麼要和離啊,成親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要和我和離?”
羅錦言翻個白眼,她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果然,秦珏暴躁地在屋裡轉了兩圈,然後甕聲甕氣地說:“我去沐浴。”
羅錦言忙道:“我幫你洗。”
沒辦法,誰讓她說錯話了呢。
秦珏是從京城裡騎馬疾馳而來的,一身風塵,羅錦言幫他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地出來,對羅錦言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以後我若是再亂髮脾氣,你就給我洗澡吧。”
羅錦言橫了他一眼,嬌嗔道:“你想得倒美。”
前世他的脾氣很大,莫非是因為沒人給他洗澡?
羅錦言莞爾,道:“婆婆肯不肯來,就看豫哥兒的了。”
秦珏哼了一聲,那小子......
羅錦言這才問起京城裡的事,秦珏道:“雖然一直都在瞞著,可是皇帝用童男童女採補的事,還是傳了出去,你沒在京城沒有看到,現在大街小巷連小孩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家家戶戶不讓孩子出門。”
他又道:“西北大捷,趙宥調到榆林的火炮一夜之間都被人炸燬了,趙宥正從平涼再往榆林調動另外十門火炮。榆林快要守不住了。”
羅錦言的眼睛亮了起來:“火炮怎會一夜之間都被毀了,誰幹的?”
秦珏哈哈大笑:“張長春的手筆,這次要給他記一功,對了,你給他留意一下,看看有哪家的姑娘合適,給他說門親事。”
羅錦言知道張長春的事,當年他落草為寇,老婆擔驚受怕,小產死了,他覺得對不起亡妻,一直沒有續絃。
她問秦珏什麼時候回京城,秦珏道:“我來的時候,是準備找你問問清楚,就去保定的,恰好涿州出了一個案子,知縣的小舅子是個秀才,與良家女有私,還鬧出人命,那女子的兄長也是有功名的,我就是挑出這個案子,才正大光明出京的。”
涿州離保定府只有一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