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就見一個青衣小帽的僮子走過來,向他深施一禮,恭敬地道:“小的寶福兒,給羅大人見禮。”
羅紹嗯了一聲,一邊向自己的官轎走去,一邊隨口問道:“你是誰家的?”
寶福兒道:“小的是奇巧館的,我家東家說,前幾日派人去過貴府,羅大人剛好沒在,東家說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個匣子,想讓貴府的女公子試試手,看看能不能開啟。”
羅紹停下腳步,他想起了那隻木匣子。張氏曾說那隻木匣子誰也打不開,可元姐兒一下子就給開啟了,為此他還擺弄了好一會兒,確實無法開啟。
沒想到這奇巧館的東家倒也有意思,又弄來一隻匣子,還想讓元姐兒開啟。
“上次開啟匣子的是本官的外孫女,她沒在我府裡,你把東西留下吧,改日她開啟了,本官讓人送回去,交給你們東家。”羅紹說道。
寶福兒暗暗咧嘴,這位羅祭酒也真是大言不慚,說得就像是他家外孫女肯定能開啟似的,你以為是謝馥春的胭脂盒子,是個小姑娘就能掀開?
雖然腹誹,可寶福兒還是從隨身帶的包袱裡,拿出一隻粗糙的木匣,交給了遠山。
羅紹坐在轎子裡,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木匣,這東家也太不講究了,做工如此粗劣,也能當得起奇巧二字。
好在木匣子是打磨過的,沒有木刺,否則羅紹真不想交給元姐兒,免得把寶貝外外的小手給紮了。
他在木匣外面一點點摸索,試著找到機關,把木匣開啟,可是直到轎子到了楊樹衚衕,木匣依然紋絲不動。
第二天,羅紹就打發已經嫁給遠山的青蘿,把木匣子送到甜井衚衕,交給元姐兒,還叮囑道:“讓表姑娘把匣子開啟,不要再合上,就這麼拿回來。”
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和女兒說一聲,京城裡誰不知道羅家的外孫女就是秦家大姑娘啊,奇巧館的東家既是工部出去的,平日往來也都是六部官員,難免信口開河,說起元姐兒的事,還是要告訴惜惜一聲。
他遂又讓柳嬤嬤去九芝衚衕,把這件事說給羅錦言知道。
而青蘿到了甜井衚衕,不到片刻就捧著已經開啟的匣子走了出來。
她邊走邊嘖嘖稱奇,表姑孃的小手是怎麼長的,老爺也打不開的匣子,表姑娘沒費吹灰之力就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