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何藥清醒過來,四周一片黑暗,腦袋也是暈沉沉的,這是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對了,有人踢她!
誰敢踢她,不怕被她用鞭子抽死嗎?
是啊,鞭子,我的鞭子!
何藥想起了昏倒前發生的事,羅錦言的丫鬟奪了她的鞭子,還踢暈了她,她是真的暈了,不是裝的,她的頭現在還有些疼。
她想喊,可是喊不出來,嘴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舌頭都是麻的,想起來了,以前聽人說過,這是麻核。
她伸手去抓,這才發現她不是被關在什麼地方,而是裝進了袋子。
這是什麼袋子啊,這麼厚這麼黑,一點光亮也透不進來。
她正要掙扎,一個粗壯的男人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離得很近,可她看不到。
“死透了嗎?”那聲音道。
另一個不屑地道:“當然死透了,這半天都沒動彈。”
“嗯,如果沒死透就再補一刀,大奶奶說了,千萬不能留下活口。”
何藥嚇了一跳,他們口中要補上一刀的那個,就是她吧?
大奶奶?羅錦言!
好狠毒的女人啊,她竟然敢殺人滅口!
好在自己剛剛醒過來,沒有掙扎,也沒有喊救命,否則被這兩人發現還沒有死透,肯定會再補一刀的。
何藥屏住呼吸,不敢再動,生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那個粗豪聲音問道:“那個丫鬟埋了嗎?”
“埋了,就埋在葡萄架底下,大奶奶說了,有了這肉肥,那架子葡萄明年肯定掛果了。”
何藥的腦袋嗡的一聲,他們口中的丫鬟,該不會是春日吧?
一定是春日,她昏倒前好像就沒有看到春日,春日沒有武功,肯定是被人制住了。
羅錦言太狠了,把人殺了,還要埋在葡萄架下當肥料,對了,好像有一句話,叫什麼葡萄架下埋死人,羅錦言真的把春日埋到葡萄架底下了。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這頭死豬怎麼處置,總不能就扔在屋裡吧,天還沒冷,兩天就臭了。”
先前的聲音笑道:“你怎麼糊塗了,這死豬好歹也是官眷,當然不能留下屍首了,大奶奶讓埋在凌霄花下面,凌霄花也喜歡這種肉肥。”
“操,你不早說,害得我守著一頭死豬這麼半天,差點得了豬瘟。”
埋在凌霄花下面?
何藥還是頭回聽說凌霄花下面也能埋死人。
現在根本不用裝,她的身子已經僵了。
然後她就被抬了起來,是被男人抬的!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把這臭男人的爪子給剁了,可現在她不敢動,也動彈不了。
他們抬著她,似乎走了很遠,她聽到其中一個說:“看著嬌滴滴的,死了起後還真沉。”
“要不怎麼都說死豬肉呢,活豬也沒這麼沉。”
何藥不明白死豬肉和活豬肉的區別,她只知道,她要被人活埋了。
可她連救命都不敢喊。
她聽到有人在挖土,還聽到有人說輕點挖,別傷了凌霄花的花根。
凌霄花都比她的人命重要,當然了,她現在是花肥。
何藥隱約想起看過的一本詞話,有個姓段的書生闖進一位夫人的曼陀山莊,那位夫人就是要把書生埋在曼陀花下做花肥。
原來詞話裡的事情都是真的,死人真的能做花肥的。
何藥後悔了,早知道羅錦言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她就和她娘一起來了。
京城的女人不但壞,而且還毒。
何藥要後悔的事情還有很多,可這個時候,她身上重重地捱了一腳,她被踢得飛了起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