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故去了,趙極只是他生母的伯父。
但是從小到大,這句皇外公屢試不爽。
趙極沉下臉去,冷冷地道:“伍思成又是怎麼回事?你別說那和你沒有關係?”
沈硯委屈極了,眼淚鼻涕一把把地往皇帝的袍子上抹,一旁的小衛子不忍再看,咧著嘴別過臉去。
趙極氣得朝他就是一腳,卻沒用多大有氣,沈硯的手只鬆開一下,便重又抱住趙極的腿:“皇外公,您要相信孩兒,孩兒前面是韃子的火炮,火炮啊,轟去毛大成半邊身子的火炮,背後還有邱勇那雜碎便來偷襲的人馬,孩兒怎麼還能騰出手去找伍思成啊,再說伍思成是誰?他是榆林總兵,就算是孩兒搶了他的兵權,也沒本事調動軍隊,您要給孩兒做主,孩兒什麼都沒幹,我的命好苦啊,從小沒了親孃......哇——”
任他哭得悽慘,趙極也不相信伍思成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臭小子,長本事了,朕派你去把伍思成找回來,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趙極話音未落,沈硯又哭了起來:“伍思成這麼久都沒回來,一定是打敗了,敗軍之將怎敢回來,誰知道他在哪裡逍遙快活,孩兒不去,要不您派孩兒去給我娘守陵吧,孩兒帶著媳婦,陪著我娘去,我的親孃啊——”
趙極冷笑:“你娘若是見到你這麼有出息,三兩下就損了朕的一個總兵,說不定會被你氣得再死一回,你還是省省吧,不要去打擾她了,你不是說伍思成回不來了嗎?那你就去做這個榆林總兵,給朕守住榆林城!”
沈硯一聽差點昏過去,也不哭了,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不要不要,我再也不回榆林了!”
“混帳,朕讓你起來了嗎?跪下!”趙極大怒,一個一個都是這樣。
沈硯重又跪下:“皇外公,孩兒在京城享福挺好,不想再到邊關去了,您讓孩兒做一輩子二世祖吧,那比較適合我,總兵什麼的,孩兒做不來,也沒有那個本事。”
說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趙極被他哭得心煩,罵道:“滾出去,自己到宗人府領四十板子。”
沈硯擅自從榆林回來,違反軍紀,四十板子都是輕的。
但是趙極讓他到宗人府領板子,就是要以皇親對待,而非將官了,無論兵部還是都察院,都不能再說什麼了。
沈硯聞言,哭得更慘了,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出了宮,他這才抹了把冷汗,臨來之前,秦珏給他支了兩招,一是哭,二是死不承認,果然管用。
他對自己的親隨道:“快去給老子打點打點,讓那幫雜碎的板子打輕點兒,老子的屁|股還要傳宗接代呢。”
那親隨不敢怠慢,一溜煙兒地跑了,跑出很遠才覺得不對勁兒,世子爺要用屁|股傳宗接代?那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