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朝幹不明所以看了眼馬背上的少典姒水,仰頭挺胸,抬手作揖時移開視線目視前方。
她這副孤傲的態度,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少典姒水留。
少典姒水也毫不在意,視線看著面前的城池,朗聲道。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本宮堅信這個道理,邵伯候以為何?”
邵錦聰震驚,眼神驚喜帶著光,直勾勾的看向少典姒水。
貴族宗親官員接連震驚,笑意僵在臉上。
就連跟著少典姒水迎親的文臣都大吃一驚。
仔細回味六皇女說的這句話,只感覺背後冷汗直冒。
邵朝幹震驚,猛然瞪向少典姒水,想要看清楚她是以何種內心,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還問我,我以為,我以為有用嗎?
你堅通道路雖然彎曲漫長,但堅持走下去,就一定能到達。
那是你少典姒水的堅持,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你沒事單點我名字幹什麼?
莫非她這是暗戳戳的告訴我,那個位置,她也想爭一爭?
可是,你爭你的,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還是當著眾人的面,你這不是想讓我死嗎?
我可不想跟你有牽扯!
你想找死自己死去,非得拉踩我算是怎麼回事。
旁邊人因琢磨了少典姒水說的話,每個人的表情極具精彩,有人不屑,有人驚歎,有人後怕,也有人心有困惑。
不屑後怕之人較多,驚歎困惑之人較少。
所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私下攀談。
“六殿下也是難啊!”
“噓小聲點,萬一被女帝知道你偏頗六殿下,當心…”
那人說著做了個手刀砍頭的動作。
“哼,大言不慚。”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她想爭一爭那個位……”
“噓!不要命了!!”
“她不過是廢物,說一句詩詞罷了,怕什麼?”
“你小聲點,小心被六殿下聽見。”
“聽見就聽見,怕什麼?吾等乃是北發之人,雖隸屬於大周,但吾等乃是外臣,除了女帝能夠號令吾等,誰敢說吾等一句不是?”
“好了好了,小聲點別說了,六殿下也夠可憐了。”
“她可憐?那是她活該。”
“唉不是啊,不是說她是胸無點墨的廢物嗎,這話可是出自她之口?”
“你不廢話嗎,她這不是剛說完。”
“我意思說這話是不是她從別處聽來的,並非她所做。”
“你這不又是廢話嗎,這種意境的詩詞,怎麼可能出自胸無點墨的她之口啊,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你小聲點,吼什麼吼,在吼就被殿下聽見了。”
“我就吼,你看她能把我怎麼著。”
少典姒水習武有內力,平常人或許聽不見那幾個嘰嘰歪歪的議論,但是她耳力極好。
便是她們壓低聲音,她也聽見了,而且十分清晰的能聽到她們的每一個語氣助詞。
她視線看向人群中的那幾位貴族中人,在幾人臉上一一劃過,將她們牢心中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