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城內亂成了一鍋粥。
“快,快!”
大公子江永陽騎馬在長街上狂奔,在他的身後,大批的親衛軍士跑得氣喘吁吁。
“別讓江永陽跑了!”
“追啊!”
在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右騎軍正舉著火把追殺上來,嗖嗖的羽箭不斷將江永陽身邊的人射殺。
很多江永陽身邊的親衛見勢不妙,在夜幕的掩護下,他們一個個鑽入了黝黑的巷子,當了逃兵。
他們很清楚,要是繼續跟著大公子跑的話,遲早沒命。
一些人在巷子裡脫掉了軍衣,直接躲了起來。
江永陽他們一行人還沒抵達城門,原本大隊的人馬就僅剩下不到百餘人了。
餘下的人要麼被羽箭射殺了,要麼脫離隊伍自己逃命去了。
此刻的寧陽府東門已經洞開。
在城內打起來的時候,守衛東門的一名都尉就帶著兵馬去增援城內了。
可是在街道上遇到大股右騎軍,一個照面就被衝散。
留守東門的都是一些新招募的新兵。
他們壓根就不願意打仗,這一次是被強徵而來的。
眼看著城內亂起了了,沒有人管他們。
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了城門,當了逃兵。
江永陽一行人透過了亂糟糟的城門,衝出了寧陽城。
可是剛跑出去不到幾百步的距離,突然前邊就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大批披堅執銳的右騎軍軍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唏律律!”
江永陽猛地勒住了馬匹,他身後的那些親衛軍士們見狀,也都是神情慌亂。
“大公子,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右騎軍的副將祁飛端坐在馬背上,望著狼狽逃出來的大公子江永陽,厲聲冷喝。
以往他們右騎軍歸屬大公子江永陽節制的時候,他見了江永陽都得點頭哈腰。
此刻看到不可一世的江永陽如此狼狽,這讓祁飛的心裡感覺很爽!
“衝出去!”
江永陽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右騎軍,吞了吞口水,不甘心束手就擒。
這些都是他那個好弟弟的兵馬。
他才試圖派人幹掉自己的弟弟。
自己要是落在他的手裡的話,那必定生不如死。
所以他寧願死,也不願意束手就擒!
“殺啊!”
江永陽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大聲呼喊了起來。
“護著大公子,殺出去!”
親軍校尉很明白他們的處境,他們和大公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要大公子活著,他們就有希望。
一旦大公子沒了,那他們的下場肯定很悽慘。
所以一個個都是拎著兵刃,直接硬著頭皮衝鋒,欲要撕開一條血路。
“放箭!”
副將祁飛看了一眼大公子江永陽他們後,冷冷的下達了放箭的命令。
“咻咻咻!”
強弓勁弩對著江永陽他們就覆蓋而去。
衝在前邊的二十多人雖然有甲冑的保護,還是被當場射殺了。
“殺光他們!”
兩輪羽箭後,江永陽這邊的人就變得稀疏了起來。
江永陽自己的胳膊上都中了一箭,疼得他刀子都拎不住了。
大批的右騎軍軍士已經挺著長矛,舉著明晃晃的刀子圍殺了過來。
面對這樣的處境,江永陽的心裡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想到了不久前在復州境內,他們遭遇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