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委曲求全。
可一旦有了機會，他們就要站起來反抗的。
他們還惦念著東南節度府以往的榮光，他們要恢復東南節度府的地盤。
正是因為如此。
面對邊界發生的衝突，他們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是義憤填膺，嚷嚷著要反擊。
他們看到了左騎軍的兵力虛弱，他們抱著僥倖心理想要冒險。
“節度使大人心意已決，這一仗是非打不可。”
江萬石看著自己的兒子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留下嗎？”
江永才搖頭。
“你現在是新軍都督，江州軍馬上也要合併到新軍之中，你手裡將會握著四五萬人馬。”
“這鎮南軍和右騎軍在前邊和左騎軍拼殺，不管打得怎麼樣，必定會有損失的。”
“你的新軍留在後邊戍衛江州，那到時候就會是我東南節度府最強大的一支軍隊。”
“有了軍隊在手裡，那就有底氣。”
江萬石看了看門外後，壓低聲音對自己的兒子道：“現在節度使大人將我們父子推到前臺，那是當刀子使。”
“這整頓軍務、整頓衙門的活兒都交給我們。”
“這看似是對我們的信任，可實際上這都是得罪人的活兒。”
“先前我們大力整飭官員的時候，為了安撫人心，就撤了你的長史一職，對我也進行了一番斥責，差一點這個兵馬使都保不住。”
“節度使大人名義上說以後會選你當繼承人，可這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準呢。”
“而且江永陽率領的叛軍躲進了十萬大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到時候我們父子得罪了一大批人，他直接將我們撤了，那我們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一次我不讓你參戰，讓你在後邊負責新軍和江州軍的合併事宜，那是希望你能夠牢牢地將這一支軍隊攥在手裡。”
“以後無論是發生什麼情況，只要手裡有兵馬，那誰也奈何不得你。”
“縱使他不想讓你當繼承人了，那他也得掂量掂量，你明白嗎？”
江永才聽了自己老爹的這一番話後，心裡也感覺到有些悲傷和悲哀。
他們東南節度府如今風雨飄搖，按理說應該上下一心，共同去面對一切。
可他們江家內部看似一團和氣，實際上卻還如此的互相猜忌防備。
節度使大人和自己的老爹那可是親兄弟啊。
他實際上對於這個繼承人並不怎麼感興趣。
要不是他們東南節度府後繼無人，他也不會將這一副擔子挑起來。
他只是覺得自己身為江家的人，有責任站出來做一些事兒。
只是如今的爭權奪利，讓江永才這位年輕人感覺到了莫名的厭惡感。
他們節度府的高層要是不去互相傾軋奪權，而是處處為黎民百姓著想，又怎麼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江萬石不知道自己兒子此刻的內心想法。
他拍了拍江永才的肩膀道：“這一次節度使大人要我親自去前線坐鎮。”
“這一仗要是打贏了，那我的威望將會直線上升，成為真正的二號人物。”
“當然了，這一仗要是打輸了，我這兵馬使說不定就會被推出去當替罪羊。”
“所以你一定要將軍隊攥在手裡，要是節度使大人到時候翻臉無情的話，我們父子也不至於淪為案板上的魚肉。”
“嗯。”
縱使江永才萬分不情願，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已經身處這個權力爭鬥的漩渦，他不得不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