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年多,病歷本就快用完,可見她看醫生的次數相當頻繁。
“你這看的都什麼病?”
“沒什麼,就是一些小毛病。”
“小毛病用不著上醫院吧。我知道刑警隊都有專業的隊醫,你這隻怕毛病不小。”
蘇岑被他問得語塞,因為答不上來,便故作生氣地將病歷本往茶几上一拍:“你管得還不少。我怎麼覺得你更像個警察,審犯人嗎?”
沈家宥一點沒生氣,也不覺得尷尬,趁蘇岑不留意彎腰抽出那本病歷,和今天臨時新開的那本疊在一起,一股腦兒塞進了藥箱裡。
合上藥箱的那一刻,他才悠悠說了句:“惱羞成怒。”
蘇岑被他整得徹底沒了脾氣。
“行了,我知道你有話要說。那就索性說完吧,省得賴在我家不走,浪費我家的茶水。”
沈家宥笑著點點頭:“好,那我們就說回剛才的事兒。你懷疑今天這袋子東西是蘇易桐扔的,為什麼?”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他前一陣子不是說過一番狠話嗎?我想他應該對我挺生氣,搞不好就想拿我出出氣。”
“因愛生恨?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能十年如一日地追求你,可見這人也挺固執。長期的付出得不到回應,走向另一個極端也是有的。不過……”
沈家宥沉思片刻,拿出手機開啟地圖,將蘇岑遇襲的地址輸了進去。
“看起來就是條普通的商業街,除非蘇易桐一直有跟蹤你,否則應該不會這麼巧。你最近有察覺到他在跟蹤你嗎?”
“沒有。”
自打上回蘇易桐將她和沈家宥同坐一車的影片寄到警局後,蘇岑就對這方面格外留意。她受過專門的訓練,稍微注意一點就能察覺到問題。
“至少最近,我敢肯定沒有。”
“那你怎麼就敢肯定,那包東西是他扔的?”
蘇岑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那條街上有他一家奶茶店的分店。一般他們這種店鋪都會租幾層,一樓用來營業,二三樓存放貨物。甚至會弄一個休息室,供員工睡午覺。”
被蘇岑這麼一提醒,沈家宥又檢視了一番地圖。在切換到街景後仔細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家奶茶店,招牌上是熟悉的三個大字:有點甜。
沈家宥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沉思了片刻,忍不住提醒蘇岑:“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報個警,至少備個案。”
蘇岑不說話,那意思很明顯是不願意。沈家宥一臉嚴肅的望著她,眉間的川字越來越緊。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逼迫蘇岑,只是在離開她家的時候,給顧楠打了個電話。
蘇岑第二天去警局上班的時候,剛進辦公室就被刑警隊那邊打電話叫了過去。
她以為是討論案子的事情,沒想到一去那邊就看見顧楠和管陽坐在那裡。顧楠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臉上滿是驚惶的顏色。
她緊張兮兮地對給她做筆錄的民警說:“警察同志,這事兒真的不能大意。你說昨天我要是走得偏一點,那酒瓶子就直接砸我腦袋上了。我還懷著孕,這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啊。”
管陽聽到最後一句神情有些僵硬,抬手輕咳了兩聲。
“你咳嗽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別說那種話,不吉利,我有點擔心。”
“我也擔心啊,所以想了一夜還是來報警了。我剛才說的地址你記下了吧警察同志?”
接待她的警察蘇岑認得,是剛來不久的小孫。孫警官聽到顧楠的話後,認真地點點頭:“你放心,都記下了。”
“那就好。那你們可要去好好查查啊,這根本就是謀殺。你們看蘇法醫就行,她昨天為了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