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宥答應得太痛快,反而讓人起疑。
“你這個好是什麼意思?”
“她可以不做沈家的兒媳婦。只要我跟沈家沒關係。”
“你、你是要跟我脫離父子關係,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要跟我過一輩子,她不是普通人。做不做沈家媳婦不重要,她只要是我沈家宥的媳婦就行了。”
沈西耀目瞪口呆,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沈家宥切好橙子後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後便準備告辭離開。
正要走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顧楠打來的,立馬就接了起來。
電話一通,顧楠就嚷開了:“你這會兒在哪兒?趕緊過來一趟,蘇岑她……”
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聽起來像是讓人捂住了嘴巴。沈家宥清楚地聽到蘇岑略帶埋怨的聲音:“你跟他說這個幹嘛。”
“怎麼不說,你差點沒命,這事兒不得告訴他嗎?”
電話那頭蘇岑有點不高興:“我自己就是專家,這種事兒我自己能處理。”
顧楠一臉無奈地望著她:“姐姐,你都上醫院了,你還準備怎麼處理。親自去抓賊嗎?那人早跑哪兒都不知道了。敵在明我在暗,咱們得小心啊。”
說完就又拿起電話,報了醫院的名字和地址給沈家宥,讓對方趕緊過來。
電話裡不方便細說發生了什麼,所以沈家宥一直到來了醫院,才從顧楠口中得知了蘇岑剛才碰到的倒黴事兒。
“你說這人是不是跟蘇岑有仇?是不是她平時工作中得罪了誰。要不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剛才她拿了報告後情緒低落,就拉蘇岑去逛街。逛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去吃晚飯,頭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袋子,袋子裡裝了玻璃瓶之類的東西,差點砸到蘇岑腦袋。
虧得蘇岑練過幾招,當下勉強躲開了。但人還是摔倒在了馬路上,膝蓋撞上了路邊的樹壇流了不少血,手也給擦破了。
兩人重新回了醫院去看急診。沈家宥趕到的時候,蘇岑已經包紮完畢,由顧村扶著一瘸一拐走到等候區坐在那兒休息。
聽了顧楠的分析後,她忍不住插嘴:“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就是一個普通的高空擲物罷了。”
“你差點被砸死唉,這人肯定跟你有仇。”
“要真有仇就該扔花盆磚頭之類的。那一包東西你也看到了,就是普通的生活垃圾,除了一個酒瓶子,剩下的都是些紙巾果殼之類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是砸不死人的。”
“可那一個玻璃瓶……”
“也許那人剛喝了酒,也可能醉了,所以才會把東西從樓上扔下來。我們局裡每年都有不少這樣的案子,我還從沒聽說一起是專門針對什麼人的,基本都是隨手亂扔不小心砸到人。”
顧楠被她的話搞得有點心裡沒底,她看看蘇岑又看看沈家宥,小聲問後者:“真是這樣嗎?”
“應該是吧。她不是專家嗎?你應該相信專業資料。”
顧楠徹底沒話了。三個人又坐那兒說了幾句話,沈家宥便提議開車送兩人回去。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管陽不放心顧楠在外面瞎跑,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沈家宥便開車先送她回去。
一路上顧楠想到剛才的事情還後怕,建議蘇岑趕緊報警。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反正我也算是目擊證人,可以給出一份證詞。”
“不要了,我明天上班自己去局裡報案就行。你這剛懷孕要小心,不要到處亂跑。”
一提到懷孕二字,顧楠就像被戳中了軟肋,瞬間就沒了聲音。她就這麼一直安靜到車子停在自家門口,這才和另外兩人道別下車。
她一走,車裡的氣氛立馬就變了。蘇岑原本坐在後排,車開出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