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怎麼永遠快他一手,什麼事情都要搶在他前面。他本來已經打算找蘇建設夫婦談談,想把蘇岑接下來四年的學費攬到自己身上。
奶茶店經營得不錯,他這一年來攢了不少錢,足夠負擔蘇岑的學費乃至生活費。
可沈家宥比他出手更闊綽,五萬塊說給就給,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計劃。就像當初他下定決心去向蘇岑靠近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兩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走得很近。
他似乎永遠都在追趕蘇岑,可永遠有一個人比他腳程更快手段更高。一想到這個,蘇易桐的雙手不自覺地就握成了拳。
難道他就不能贏一次嗎?
眼前的男人笑得恣意而放肆,彷彿是在嘲笑他內心的疑問。是的,他不能,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搶先一次。
真是叫人不甘心。
那天晚上劉美娟到底還是讓他們開了幾瓶啤酒。蘇建設到底心疼那被罰的一百塊,所以剋制著沒喝多少。
沈家宥忙著跟蘇岑“調/情”,也不過只沾了沾嘴皮子。只有蘇易桐,一個人從頭喝到尾,既不說話也不怎麼吃菜,到最後喝得爛醉如泥,還得沈家宥開車送他回家。
車快開到蘇易桐家門口的時候,一直癱在後排的人突然清醒了幾分。他透過後視鏡直勾勾地盯著沈家宥看了半天,直到車子停在了他家樓下。
老舊的居民小區,處處透著破敗和寒酸。蘇易桐向來高傲的自尊心有點受挫,坐起身扶著前排的座椅,衝沈家宥道:“還沒完,這事兒沒那麼容易結束。”
沈家宥不回頭,只不屑地笑笑:“不是你的終究不會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謀事在人。”
“那你也該知道,後半句是成事在天。”
蘇易桐不說話了,安靜了片刻後突然跟對方說了句謝謝,然後開了車門腳步平穩地走了下去。
沈家宥沒再多逗留,啟動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小區。
到家後沒多久就接到了蘇岑的電話,對方很關心蘇易桐:“我哥沒事兒吧,是不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沈家宥想起剛才蘇易桐那穩健的腳步,暗笑蘇岑太不瞭解她哥。或許年少時這人也曾有過單純簡單的一面,但如今的蘇易桐,絕不是蘇岑心目中的那個陽光大男孩。
人心,永遠是最複雜的東西。
高考結束後日子過得飛快,沈家宥每天變著花樣約蘇岑出來見面,恨不得從早到晚都霸佔著她。
過去的四年錯過了太多事情,總恨不得要在一星期裡將它們全都補回來。
蘇岑陪他玩了幾天後便有些招架不住,天天大吃大喝玩玩樂樂,她的那些個褲子腰帶越來越緊,連一向平坦的上圍都不經意間豐滿了起來。
出成績的前兩天,沈家宥拉著她去買衣服。夏日的商場里人滿為患,兩人一路從運動品牌逛到了淑女風格,最後停在了內衣專櫃前。
蘇岑一看滿眼花花綠綠的布料和帶子臉就一陣陣地發紅。偏偏沈家宥腳底跟粘了502似的,怎麼都挪不開步子。
蘇岑用力扯了他兩把:“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來都來了,不買兩件說不過去。”
“不需要,我有。”
“都嫌小了吧。”
蘇岑一抬頭,發現對方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胸口遊走,想起早上起床時係扣子時的尷尬,一張臉脹得通紅。
一眼就能看破她的胸/圍大小,這人怕是千帆過境,才能如此經驗豐富吧。
蘇岑沒來由的就有點惱火,扭頭正要走,沈家宥的胳膊直接掛到了她肩上,“別生氣,不是你自己昨天抱怨說呼吸太緊麼,我猜的。”
“真的?”
“真的,我發誓。”沈少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