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煩躁地搖了搖頭,轉而吩咐前頭司機:“不好意思,去深藍廣場。”
她現在不想回家,家裡除了周嬸也沒別人。兩個孩子高考結束後成天地就不著家,剩下的那個男人夜不歸宿更是家常便飯。
那房子空蕩蕩的透著股涼意,再怎麼金碧輝煌住著也讓人心裡發冷。還不如逛商場來得熱鬧些,至少刷卡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是暖的。
沈西耀有一陣子停了她的信用卡,一副要將她掃地出門的樣子。結果那天大吵一架她提了離婚後,這男人立馬又變了性。一切恢復原樣,彷彿馮其正這人從不存在。
可鄺明依心裡清楚,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的。如今的和平共處不過是短暫的假象,以她對沈西耀的瞭解,這男人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只能趕緊另覓高枝,想辦法尋一條生路。
好日子過久了,她已經離不開名錶珠寶和包包了,再讓她過回從前那樣的寒酸日子,她寧願去死。
非週末的深藍廣場人不多,鄺明依一逛就是幾個小時,最後兩手拎了滿滿的購物袋,沉得她幾乎走不動路。
她想要去打車,走出商場大門沒多久,迎面走來了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那人像是專門衝著她來的,徑直走來後攔住了她的去路,將手裡一個髒兮兮的破盆往她嘴前一遞。
那一陣陣飄來的異味兒,噁心地鄺明依差點就吐了。
她嚇得腿一軟,正準備尖叫著喊人,突然看到了那人的眼睛。
堵在嗓子眼的尖叫瞬間就被她生生地嚥了下去。
這人滿臉汙泥,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可那雙眼睛鄺明依認得,她的心不由一凜,脫口而出道:“怎麼是你?”
那人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拿盆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鄺明依吃不透這人要幹什麼,多少有點心虛,考慮了幾秒後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兩人七拐八拐,拐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巷子。
巷子裡沒人,鄺明依不敢往裡走,只站在巷口衝那人道:“馮其正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你現在又想幹什麼?”
馮其正一臉不屑的表情:“你慘?咱倆現在要不找個人評評理,看究竟是我這個要飯的慘,還是你這個光鮮亮麗的闊太太更慘?”
鄺明依快瘋了:“你到底要幹嘛,要錢嗎?”
“錢我當然要,但我還要你幫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姓杜的一直在找我,被他找到了我可沒好果子吃。”
這事兒鄺明依也知道,她本以為按杜總的本事應該一早就把馮其正抓起來大卸八塊了。沒想到都過了這麼久,這人居然還在b市晃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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