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天也黑得越來越早。
週三那天蘇岑值日。她是她們組的小組長,剛一下課就有同組的女生過來請假。這個說頭疼,那個說來例假,還有一個說家裡媽媽生日要早點回去。
總而言之一句話,都不想留下來做值日。
管陽有點看不下去,在那兒替蘇岑說話:“誰不想早點回家,你們都不幹,讓她一個人幹到幾點鐘。”
女生們立馬不樂意了,轉而對他群起而攻之。
還有人在那裡不陰不陽地刺他:“團支書要是心疼班長,可以留下來幫她一起幹啊。班幹部多做一點也是應該的。”
“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羅。”
管陽向來嘴笨,被這幾個人擠兌得滿臉通紅。
蘇岑本來有放她們走的打算,聽得這些話後便改了主意。她把椅子往桌上一扣,就開始給人分配工作。
這個掃地那個洗拖把,剩下一個和她一起將全班的椅子都擱到桌上去。
女生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是陳琪芳。她被安排洗拖把,這活兒讓她很不爽。
“憑什麼讓我幹這個?”
“因為我是班長。這是你剛剛說的,不是嗎?”
陳琪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拎著桶憤憤地走了。
管陽去操場找著正在打球的沈家宥,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和人說了。
“真沒看出來,蘇岑兇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兒。”
沈家宥運球繞過他身邊,不理會他的絮叨,直接投了三分球。
“真的,跟平時不太一樣。顧楠也發脾氣,可也沒她那種氣勢。她剛剛那樣子你是沒看到,真的太……”
話沒說完球擦著他的耳邊飛過。沈家宥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凍得管陽一哆嗦,趕緊住嘴拿起書包就往校門外跑去。
跑出一段才停下來,靠著棵樹正準備喘兩口氣,突然聽得樹後面有人在說話。
“……對陸姐,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沈家宥出的手。那些石子,就是蘇岑衝你扔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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