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兒。
“你這給它們吃的什麼?”
“貓糧,沒見過嗎?”
“幹嘛買貓糧過來?”
“不是有人說魚片都是新增劑不好,所以才換的貓糧唄。”
“那你幹嘛餵它們魚片?你也不住這兒啊。”
沈家宥虎著一張臉不想說話。他也不能告訴蘇岑,上回來了一次後他手賤,拿包裡的零食喂貓,後來這兩隻貓就跟了他好長一段路。一直到他承諾下回來再給它們帶吃的才離開。
他更不想承認,藉著喂貓來看某人。大少爺的自尊心還在那兒一個勁兒地作祟。
怕蘇岑繼續追問,沈家宥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悅道:“打量著砸死了我高考少一個競爭對手是怎麼著。”
弄堂裡光線不夠,蘇岑看不清他傷得如何。沈家宥一副老子受了重傷需要療傷的模樣,不客氣地就跟著她回了家。
剛進家門燈還沒來得及開,就聽隔壁傳來一陣響動。男人女人的叫聲夾雜在一起,聽得蘇岑面紅耳赤。
今天居然這麼早就開始了。
黑暗裡,她聽見沈家宥悠悠地衝她說了句:“你這地方……很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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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響了很久都沒停,蘇岑那隻手就一直擱在開關上,始終沒有把燈開啟。
這麼尷尬的情形,還是別看到彼此的臉好一點。
沈家宥說完那句話後沉默了片刻,在隔壁又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後,他終於走了兩步,走到了兩家共用的那堵牆邊。
說是牆,不過就是兩層木板。
他抬手敲了敲牆板,沉聲道:“嘿兄弟,我倆馬上高考,幫個忙。”
隔壁的聲音果然停了,過了一會兒那邊的人也回應般地敲了兩聲。接下來尖叫聲就再沒響過,偶爾有嗦嗦的聲音傳來,也都很細微。
黑暗中的蘇岑終於鬆口氣,然後就聽見沈家宥問她:“還不開燈,是要點蠟燭嗎?”
蘇岑啪一聲摁亮了燈,眼睛有點不適應這突然的強光,她抬手遮了兩下。
隱約間感覺有人走了過來,緊接著就聽見身後的關門聲。蘇岑適應了光線後放下手,看著還沒離開的沈家宥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有人差點把我頭打破,我怎麼能輕易走?”
蘇岑終於看清了沈家宥的傷勢。剛剛那隻碗砸到了他額頭上,雖然沒流血但鼓起了一個大包。明明挺帥一小夥子,頂這麼個包後顯得有幾分喜感。
蘇岑剛要笑,沈家宥就狠狠瞪她一眼。
“敢笑試試看。”
“沒笑。”蘇岑又走看了看,“疼嗎?”
“要不我砸你一回試試?”
說完沈家宥自己先笑了,不耐煩地問蘇岑:“有藥嗎?”
“沒有,只有感冒藥。”
“你一姑娘家自己住,怎麼連藥膏都不備一支。”
“我很少用那個,我又不會大晚上跑別人家弄堂裡來。”
“喂貓,怎麼的,爺獻愛心還不成嗎?”
蘇岑還想再跟他貧兩句,一抬眼看到那個鼓鼓的包,到底還是把調侃的話嚥了下去。她轉身進廚房,去給對方煮雞蛋。
沈家宥跟著進了廚房,四處掃了兩眼:“還有吃的嗎?”
“你沒吃晚飯?”
“沒有,給我整一碗吃的,就算賠罪了。”
蘇岑租的這房子連個冰箱都沒有,所以她也沒買什麼菜。平時中飯和晚飯都在學校解決,偶爾吃個早飯所以才買了幾個雞蛋。
她找了半天,終於在櫃子裡找到了兩包泡麵。
“只有這個,要嗎?”
沈家宥嫌棄地點點頭:“成,就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