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產生了懷疑。
可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巧了點。
這人個頭中等,長相算是五官端正,一團和氣的一張臉,乍一看讓人留不下什麼印象。若不是接連碰上他,蘇岑可能不會對他留有印象。
眼看著男人朝她走了過來,蘇岑立馬側身往後退了兩步,和他保持一點距離。西裝男走過來拉開便利店的門,衝蘇岑笑了笑:“不進來嗎,蘇小姐?”
蘇岑看了眼店員的方向,原本昏昏欲睡的男店員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正在收拾收銀臺。蘇岑思考片刻後,跟在西裝男身後進了便利店。
進店後兩人走向相反的方向,全程沒有任何交流。很快蘇岑挑好了自己要的東西拿去結賬,剛付完錢西裝男也走了過來,拿了瓶飲料放在收銀臺上,又衝店員道:“麻煩給我包玉溪。”
蘇岑愈發覺得奇怪。
他在這不大的店裡轉了半圈,比自己晚結賬買的東西卻比她還要少。就從冰櫃裡拿一瓶飲料,值得他浪費這麼多時間嗎?
從前的蘇岑很少這麼疑神疑鬼。但最近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從高空拋物案開始,到後面的家門口遇襲案,再到這個男人時不時在她身邊出現這個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讓蘇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也許顧楠的直覺是對的,這些都不是偶發事件,從頭到尾都是有人故意針對她。
想到這裡,蘇岑走出便利店後迅速加快步伐,一路小跑著回了家。
走出一段後她還特意回頭看了看,發現西裝男已經沒了蹤影。即便如此她走進大樓的時候呼吸還是略顯急促,被值班的保安撞見了,對方還關心地問她:“怎麼了蘇小姐,後面是有人在追你嗎?”
“沒有沒有,我覺得有點冷,所以走得快了點。”
初夏的晚上還有點涼意,尤其是這幾天下了點雨,蘇岑出門還穿了外套。保安聽她這麼一說,也下意識地抱著胳膊抖了抖,隨即笑嘻嘻地目送她上樓。
接下來的幾天蘇岑哪兒也沒去,每天除了坐老胡的車上下班外,就是回家給沈家宥熬藥。
她家裡沒有密封裝置,沒辦法一次性熬好藥分裝起來。只能每天上班時提前將藥放進電燉藥壺,晚上下班時再將已經涼了藥重新熱一遍。
老胡幾乎天天送完她就給沈家宥送藥,第二天來接她上班的時候,還會向她彙報情況。
“老闆抱怨說藥太苦了,讓你往裡加點糖。”
蘇岑扯扯嘴角:“你告訴他,良藥苦口,這樣喝最好。”
老胡特別聽話,當天就把這話傳了過去,到了第二天又跟蘇岑學沈家宥前一晚的表情。
“哈哈哈,頭一回見老闆這麼為難,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我就納了悶了,他讓道具傘砸得胳膊都青了也沒見他皺皺眉頭,怎麼喝個藥……”
蘇岑一聽立馬問:“他受傷了?”
“也不算吧,一點小傷。就前兩天在劇組,他指導人拍戲,讓對方手裡的雨傘砸了一下。那是道具傘,特意按老式的傘定做的,特別硬特別沉。那一下砸上去,也不是鬧著玩的。”
“砸哪兒了?”
“聽說是胳膊,小蘇你放心,我替你看過了,他氣色還不錯,應該就是皮外傷。”
老胡最近跟蘇岑愈發熟稔,對她的稱呼也從蘇法醫變成了小蘇。
蘇岑一手支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後,喃喃道:“他最近好像狀況挺多的。”
“誰說不是呢,我聽阿文說老闆最近走背運,大概是前一陣兒菩薩拜得不夠。不過要我說這也正常,劇組裡人多事也多,出點小狀況再正常不過。前一陣兒不還有個女演員從樓梯上摔下來,弄了一身傷。”
“哪個女演員?桑落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