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你太麻煩了,我就昨天自己去找那個人了。」
雲夏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漆黑的瞳孔把霎的冷了下去,泯滅了所有的感情。
「嫌我麻煩?」她薄唇裡吐出了四個字。
雲夏本來就是個移動冰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面上這個人她總會有很多不一樣的想法。
此前她也是盡力壓制著自己,壓制著自己不要嚇到了這個人,現在的她只能說是本性暴露。
公玉謹突然瞭然了,原來雲夏是以為被自己嫌棄了,拖自己後腿了才這樣生氣嗎?
公玉謹鬆了口氣,可是心還沒有放下去就又被雲夏接下來的一句話嚇得提到了嗓子眼。
「嫌我麻煩是因為怕我阻止你屠山吧?」雲夏嘴角噙著一抹沒有溫度的笑,眼睛帶著冰凍三尺的溫度看著她,「殺那麼多人什麼感覺?」
她攥著她的手更緊了,手被她抓青了可是公玉謹一個字都不敢說。
公玉謹錯愕的看著雲夏,說不出的震驚,她磕磕絆絆的道,「你,你昨天跟蹤了我?你跟我後面了是嗎?」
公玉謹驚愕無辜的樣子讓雲夏怒火中燒,她是跟在了公玉謹的後面,只可惜怕公玉謹發現她始終不敢靠太近,因此沒能阻止這個惡魔。
雲夏想到了那白山上遍地的屍體,想到了那團肉泥,就眼前發黑,她到底和個什麼樣的人待在一起?
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告訴我,殺人好不好玩?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雲夏湊近了些,逼到她前面對著她咬著牙低聲怒吼著。
那些人都是受盡虐待死去的,若是簡單的一劍斃命她都沒有這麼生氣。
公玉謹,公玉謹她在幹什麼?
公玉謹沉默著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失態的雲夏。她越是不說話雲夏胸膛裡的怒火就燒得越旺,「你說話啊!」
「為什麼殺人?」
公玉謹就這樣看著她,雲夏氣得不行,她怒笑著出口傷人道,「我真想殺了你!」
那遍山殘留的魔氣無一不證明這個人是魔族,她是魔族,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她突然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可以帶自己出來了,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魔族的陰謀啊,她身邊的這個人就是魔族安插在她身邊的棋子!
雲夏疼得只想蹲下來捂著胸口,可是她不能露出半點脆弱,看著前面這個騙子她從未有像現在這般痛恨一個人。
她一直在騙自己。
「不說我替你說。」雲夏鬆開了她的手,笑著退了兩步,「因為你是魔族,因為你是魔!」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的,從這些方面不難看出雲夏對她的恨。
為什麼他是魔你就不恨?
為什麼我待你這般好了,你卻如此對我?
公玉謹閉上了眼睛,她是魔尊,魔尊怎麼可以低下高貴的頭顱去低聲下氣解釋?
她不能丟了為魔的尊嚴!
「你說話!」雲夏氣急敗壞的朝她吼著,她恨這個人沉默連解釋都不願意施捨給她,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
「你信我殺了你嗎?」雲夏上前一步掐住了這個人的脖子,看著她閉著眼睛不願意睜眼看自己的樣子,放棄掙紮了一樣不願意解釋,她心如刀絞。
是了,她其實是喜歡這個人的,只是一直不想承認而已。
驚鴻一撇的第一面她就喜歡上了這個人,因為喜歡才找著各種不成熟的藉口騙自己厭惡這個人,她不想陷下去,因為喜歡她才想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她對自己這般好,她曾以為這個人也是喜歡她的,可是卻未曾想這些都是騙人的。
她是魔族,她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族!她是個以殺人為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