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東方的天空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那是黎明即將到來的訊號。公雞的打鳴聲愈發嘹亮,此起彼伏,彷彿是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範無咎和謝必安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法陣,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們的神情緊張而又充滿決然。
隨著陽氣通道中光團的不斷匯聚,光芒愈發耀眼,如同一輪初生的太陽被壓縮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惡鬼在法陣中瘋狂地掙扎著,它那龐大的身軀不斷地撞擊著法陣的邊界,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法陣都在劇烈地顫抖。
“無咎,這惡鬼的力量在增強,我們必須加快速度!”謝必安喊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臉色因為法力的過度消耗而顯得異常蒼白。
範無咎緊緊咬著牙,點了點頭。他雙手快速地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將更多的法力注入到法陣之中,維持著陽氣通道的穩定。“再堅持一下,等陽氣足夠強大,我們就發動攻擊。”
惡鬼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它那血紅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後被無盡的憤怒所取代。“你們休想得逞!”惡鬼怒吼著,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濃稠液體。液體如雨點般朝著範無咎和謝必安射去,每一滴都蘊含著強大的腐蝕力量。
範無咎和謝必安急忙施展法術進行抵擋。範無咎揮動勾魂鎖鏈,鎖鏈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幕,將射向他的液體盡數擋下。而謝必安則用哭喪棒在身前畫出一個白色的光圈,光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些黑色液體在接觸到光圈的瞬間便被蒸發。
然而,惡鬼並沒有停止攻擊。它用巨大的爪子狠狠地插入地面,然後猛地一掀,一塊塊巨大的土石朝著兩人飛來。土石帶著呼嘯的風聲,如炮彈般砸向法陣。
“小心!”範無咎大喊一聲,他操控著勾魂鎖鏈,將飛來的土石一一擊碎。謝必安則趁機加固法陣,防止惡鬼趁機衝破。
就在這時,公雞的打鳴聲達到了一個高潮,東方的天空也變得更加明亮。陽氣通道中的光團已經匯聚到了極致,散發出的光芒幾乎要將整個法陣都籠罩起來。
“就是現在!”範無咎大喝一聲,他和謝必安同時發力,將法陣中的陽氣朝著惡鬼的腹部引導而去。那團耀眼的光團如同一顆流星般朝著惡鬼衝去,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
惡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它試圖用爪子去抵擋光團的攻擊,但光團所蘊含的陽氣對它有著巨大的剋制作用。光團輕易地穿過了惡鬼的爪子,朝著它的腹部直射而去。
“不!”惡鬼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它那巨大的身軀開始劇烈地顫抖。光團在接觸到惡鬼腹部的瞬間,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光芒如同一朵盛開的巨大花朵,將惡鬼的整個腹部都籠罩其中。
惡鬼的腹部被光芒擊中,黑色的霧氣開始迅速消散,它的身體也變得透明起來。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防禦在陽氣的衝擊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範無咎和謝必安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加大了攻擊力度。範無咎手中的勾魂鎖鏈如蛟龍出海,朝著惡鬼腹部的裂痕刺去。鎖鏈上的黑光與陽氣光芒相互交融,增強了攻擊的威力。
謝必安則將哭喪棒高高舉起,口中念起了古老的淨化咒文。隨著咒文的響起,哭喪棒上的白色光芒如同一道瀑布般朝著惡鬼傾瀉而下,與勾魂鎖鏈的攻擊相輔相成。
惡鬼在兩人的聯合攻擊下,痛苦地掙扎著。它的身體不斷地扭曲,口中噴出黑色的血液。它試圖反擊,但在陽氣的剋制和兩人的猛烈攻擊下,它的力量已經被大大削弱。
“你們……會後悔的……”惡鬼咬牙切齒地說道,它的聲音充滿了怨恨。但範無咎和謝必安不為所動,他們繼續發動攻擊,決心要將這惡鬼徹底消滅。
隨著時間的推移,惡鬼腹部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