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的拉鍊也沒完全拉好,季聽紅著臉拉上,將襯衣胡亂地塞進腰間,後又發現貼身衣物不在,頂峰微疼,她尋了下,在沙發尾勾走這件衣服,匆匆穿上,走到玄關處拿走車鑰匙,小心開了門,季聽在穿堂風狠狠吹過時,輕輕合上了他家的門。
風挺大,外面天色還暗著,季聽看眼時間,清晨四點多。
她攏好襯衫,快速下樓,在車庫驅車回了卓悅。
進了屋裡。
季聽才癱坐在沙發上,扯過空調被蓋在自己身上,屋裡柔軟的薰香令她回了一些神,也稍微放鬆下來。
她喜歡過譚宇程,高中的時候,在他吊兒l郎當逐漸去逗弄舒筱的時候,她坐在他身旁,看他混不吝地調笑,看他玩世不恭,看他桀驁不馴,看他笑得漫不經心,把棒棒糖當煙咬,看他成功把舒筱逗進自己的懷裡,她也在這些時刻,逐步喜歡著他。
在那個爬牆的夏天,往下墜落,嚐到夏季糖果的人不止他們。
也還有她。
只是他們的是甜的,而她帶了酸。
就那樣,喜歡了他兩年,見證他們分手的慘烈,在那個新的夏天,她考上了京市的大學,與他誤打誤撞在了一個城市。
就如她母親誤打誤撞與他母親交好,成為至交好友一般。
她與他多了一點牽扯,整個大學時期,是兩位母親關係迅速發展的時候,她與他也就逐漸地越走越近,當然,這其中也有班長龍空的功勞,龍空最愛組織各種同學會,拉著南安出來的他們聚會,她慢慢地成了譚宇程一派。
是他這邊的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幾年來她看得清楚。
他眼裡沒有容納下她,連影子都沒有綻發絢麗的色彩,沒有驚豔,沒有多看一眼,她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好友。
一個比較親近的好友,不分性別。
哪怕一起過夜,也不會有任何想法的那種。
而如今,這種平衡,被她今晚一手打亂。
那混亂的酒精以及主動,如今像懸在她頭頂的刀,隨時要劈開面具。
季聽癱在沙發上,拿抱枕捂住了臉。
她希望一切如常。
真的希望,希望回到她鬼迷心竅的前一刻,或許,她真的心存僥倖,也有點點的貪念,舒筱的戀愛是個炸彈,炸得她面目全非。
她跟夢嘉一樣。
有了奢望。
真的挺可笑的。
不知何時,天亮了,季聽在沙發上蜷縮著沒動,小宛發資訊給她,說她忘記帶鑰匙了,問她醒了沒,她上來拿鑰匙。
季聽在睡睡醒醒間清醒過來,回覆她道:【我送下去。】
隨後她拿開抱枕,赤腳下了地,進房間拿了一套衣服,進浴室裡洗澡,熱水沖刷在身上才知道身上多了很多痕跡。
季聽面板向來容易留痕,他唇齒滾過的地方,如綻放的草莓。
季聽指尖抖了抖,拿著
毛巾擦拭水珠。
從浴室裡出來,她除了面板泛紅,也滾燙,她匆匆給脖頸補了點兒l遮瑕的,紮起還有些溼的長髮,用鯊魚夾夾著,拎了鑰匙下樓。
開了店門。
張揚摘下口罩進烘焙屋製作甜品。
小宛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道:“聽姐,我想點個麥當勞早餐吃,你要嗎?”
季聽把手機擱在櫃子裡放手機的角落,圍上圍裙,說道:“點吧,我付錢,給張揚也點一份。”
“好咧,愛你聽姐,對了小周說今天請假,聽姐你收到資訊嗎?她怕你沒看手機,叫我跟你說。”小宛拿著手機在上面按著。
季聽整理咖啡豆,“收到資訊了,昨天我離店的時候她就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