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
二人一頭霧水。
不知哪位公子笑呵呵望著謝堰,
“原先還當你謝清宴要做一輩子和尚,不料你不聲不響幹了一票狠的,看來是用情至深,既是如此,倒不如讓姑娘大大方方站出來,長公主疼愛你,謝侯爺也寵溺你,只要你開口,將人三媒六聘娶進門來也不難,若實在不行,以你謝二公子的風采,做個良妾也不委屈她。”
謝堰眉目如朗月清風,倒是與他正兒八經論起此事,“虞兄說笑,她性子傲氣,豈肯為妾,謝某既是真心待她,自然是娶進門做正妻的。”
姑娘們的心碎了一地,許松枝身子顫顫巍巍,一顆心已跌入冰窖。
那位姓虞的公子聞言越發來了興致,朗聲一笑,“謝堰,你讓開些,讓本公子瞧一瞧是何方神聖,能摘得你這朵高嶺之花?”
明亮的火光映出謝堰那張清雋無雙的臉,他笑了,這一笑彷彿春光穿透風牆,逼退這場蓄勢許久的夜色,
“謝某有慕艾之心,人家姑娘卻不一定肯嫁,諸位這般驚擾,怕是白費了我一番功夫,她越發要懊惱了”言語間盡顯寵溺與無奈,倒叫人瞠目結舌。
謝二公子那一身百鍊鋼終也化成了繞指柔,越發叫人想窺個究竟,可惜無論眾人如何相逼,謝堰巋然不動。
謝堰雖是拿容語打掩護,卻又不能真傷了李家姑娘名聲,自是不會讓開半步。
見謝堰遲遲不動,端王屬下忍不住出語相激,
“謝大人這般遮遮掩掩,莫不是趁著黑燈瞎火輕薄了人家姑娘?”
這話說得有理,旁人只當那女子衣衫不整,羞於見人。
謝堰倒是置若罔聞,只低聲問身後的人兒,“怎麼樣了?”
容語絲毫不受外頭影響,細細密密的汗水從額頭滲出,滑落她清致的容,她神情專注,一絲不苟,纖手執針飛快湧動,
“此機關極為奇妙,不過我已大致摸到規律,你再糾纏一陣,給我爭取些時間。”
謝堰頷首,抬眸面對步步緊逼的侍衛,輕描淡寫道,
“在下多飲了幾杯,一時失了分寸,還請王爺海涵。”
端王眼風如刀斧,散著寒光,礙著長公主與兩位皇子在場,一時進退兩難。
黑鴉鴉的人群中一人搭話,“照你這意思,你確實輕薄了人家姑娘?”
謝堰表情無波無瀾,說出的話卻是石破天驚,
“心之所慕,情難自已。”
又道,“還請王爺看在家母與兩位殿下的面,吩咐侍衛退開,好叫在下攜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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