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過兩三件,隨時皆能利落轉身,如今腳步還未邁,便有人對她牽腸掛肚。
福兒這份心意,雖是牽絆,也是真心實意。
容語站在門口勸道,“我不過是個監軍,又不去前線上陣殺敵,能有什麼事?你放心好了。”
翌日,容語將隨軍出行的訊息傳了出去。
在府內悶了好幾日的朱贇,急吼吼入宮尋她,可惜容語過於忙碌,他等了半日見不著人,便去了虎賁衛尋王桓,王桓一聽容語要出征,急得拍案而起。
“她細皮嫩肉的,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不行,我要跟著去!”
“等等,你湊什麼熱鬧”朱贇將他按住,“咱們得想個法子,攔住她。”
午後,朱贇又邀上許鶴儀,著人去請謝堰,謝堰去了二皇子府邸,許鶴儀聞訊倒是匆匆從衙內出來,三人在皇城附近的酒樓湊了一桌,朱贇問許鶴儀此事可還有轉圜餘地。
許鶴儀苦笑搖頭,“文書昨日當庭便發放,陛下金口玉言,無轉圜餘地。”
朱贇一聽慌了神。
王桓卻是斬釘截鐵道,“我去,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北征。”
許鶴儀沉眼瞧他,“軍中有資歷的將領多的去了,你是什麼身份?陛下不會准許你出京,皇后那關也不好過。何況,昨日廷議已將出徵將領名單定下,眼下你想增員,內閣也不會同意。”
王桓急得一拍桌案,拔高嗓音道,“那怎麼辦,咱們一群糙老爺們坐在京城吃喝玩樂,讓她一個”話到嘴邊,吞回去半道氣兒,壓低嗓音道,“讓她一個姑娘上陣殺敵,我們這臉往哪兒擱?”
王桓心裡跟吃了一千隻蒼蠅般難受。
朱贇失落地從酒盞裡抬眸,定定望著許鶴儀,
“真的沒法子了?”
許鶴儀苦笑,飲了一口濁酒,“謝堰都沒法子的事,你還能捅破天?”
朱贇倒是想,可惜征戰殺伐乃國之要事,他不能兒戲。
三人這廂聚在一處喝悶酒,謝堰也正被二皇子叫去議事。
話說到一半,聽人廊廡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侍衛在門口稟道,
“殿下,不好,出大事了。”
朱靖安一驚,沉聲問,“何事?”
那侍衛跪入門檻內,滿頭大汗道,“軍營出事了,今日午時,都督同知宋晨大人領著一群悍將打三山街狎妓喝酒,手下的人沒個輕重,弄死了兩名妓子,喝酒回營,途中遇見陳家表姑娘,宋將軍見陳姑娘貌美,出言調戲了幾句,表姑娘羞憤,揚言要去當姑子,此事傳到了表少爺與霍公子耳中,二人帶著人馬迅速衝去兵營,這會子怕是在鬧事。”
朱靖安當即怒極,拍案而起,“出征在即,他們這是要造反嗎!”一面繞過長案匆匆往外走。
謝堰起身攔住他的去路,“殿下稍安,您是皇子,不能去兵營”
朱靖安當即一頓,收了怒色凝然問,“那怎麼辦?宋晨被任命為副帥,他敢這麼囂張,無非就是仗著自己要出征,不服我舅父的管轄,故意惹是生非,給舅父難堪”
自從陳珞從兩江總督調入京城,接任左都督以來,底下的將士大有不服,原先杭振海一派的將領與端王府的將領分成兩派,明裡暗裡在軍營較勁,自打陳珞上任後,這兩派的將領倒是夥同一塊,時不時尋陳珞麻煩,陳珞這個左都督當的可謂是如坐針氈。
今日宋晨膽敢調戲陳芊芊,是將陳珞的臉皮扯下來往地上踩。
而表妹陳芊芊恰恰定給了小舅子霍玉,不僅如此,霍玉這一次也在出徵名單中。
兩廂鬧起來,如何收場。
謝堰不慌不忙拱手,
“殿下,宋晨是端王心腹,此天賜良機,臣欲拉他下馬,只是殿下得損失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