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峭走過來,朝皇帝福了福身,“父皇,貴妃娘娘與五殿下四處嚷嚷有人侮辱兒臣,是真的在幫兒臣呢,還是故意毀我名聲?”
杭貴妃盯著隆安公主的穿著,臉色一變,失聲道,“隆安,你怎麼穿成這樣?”
隆安公主俏皮地哼了一聲,沒理會她,只上前抱住皇帝的胳膊賣乖。
皇帝回過神來,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謝堰身上,“謝堰,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堰輕籲著氣,抬步上前,拜道,“陛下,臣出來透氣,無意中走到此處,撞見容語公公醉酒迷路至此,正打算領他離開,偏巧遇見了公主殿下。”
後面的話,由隆安公主接了過來,她笑嘻嘻道,“父皇,女兒無聊嘛,想來看看新科進士長什麼樣,便從後門混了進來,為了掩人耳目,便與宮女換了衣服,父皇,女兒是不是很聰明?”
她俏眼翻飛,得意洋洋地與皇帝撒嬌。
皇帝氣得胸口疼,望著俏皮的小女兒,一時沒捨得罵她。
“你呀,就是胡鬧,堂堂公主,半夜跑來前庭,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皇帝話落,皺著眉指著容語與那宮女道,“他們這又是怎麼回事?”
朱佑安冷聲道,“還能怎麼?定是私下苟且!”
既是牽扯不到隆安公主身上,那就必須咬死容語。
隆安公主搶先一步道,“父皇,不是這樣的,我這宮女深受容語公公之恩,恰才見他醉得走不穩路,便摻了一把,結果五哥的人給闖了進來,非說他冒犯我,嚷的滿殿大臣都知道了。”
隆安公主越說越氣,不快道,“父皇,女兒好端端的名聲被五哥給毀了,求父皇給女兒做主。”
朱佑安氣不打一處來,“五妹你”
“好了,別吵了!”
皇帝沉著臉盯著容語二人,“即便如此,也不成體統”
隆安公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拼命朝他搖頭。
這時,那小宮女急忙挪跪向前,拼命磕頭道,“陛下,是奴婢的錯,奴婢死罪,不久前小王爺的雪貓在宮中亂竄,朝奴婢面門撲來,是容公公救了奴婢,奴婢心中感激他,剛剛瞧他臉色不好,便來攙他結果被五殿下的人誤以為”小宮女難以啟齒,額頭也滲出幾分血色,懇求道,“陛下要罰就罰奴婢,一切與容公公無關。”
容語聽到這裡,臉色繃緊,低聲道,“福兒”
福兒滿臉淚水,扭頭對她深深一望,滿目痴迷地搖了搖頭。
容語對上她含情的眼神,一下子怔在那裡。
隆安公主豈能坐視心腹宮女被治罪,滿臉央求道,“父皇,不過一樁小事,父皇不要動怒了,要怪就怪那些大驚小怪的人,壞了女兒的名聲不說,還連累父皇擔憂。”
她瞥一眼杭貴妃,暗示那個大驚小怪的人就是杭貴妃。
杭貴妃並不把她這些雕蟲小技放在眼裡,只慢聲提醒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