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容泰道:“把窗戶開了,散散藥味。”
方睿這輩子最聞不得的就是這藥味,但既然要演戲,那就是要演得徹底,所以方睿不在的這些天,藥一樣煎好送到紫宸殿,為了避免亂倒湯藥被察覺,連著這半個月來,送到紫宸殿的湯藥都是進了無病無痛的容泰肚子裡。
不僅僅是紫宸殿全都是湯藥味,容泰的身上的湯藥味更加的濃。
一聽到散散湯藥味,沈玉臉上擔憂的神色更加的濃:“陛下,你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咳咳咳。”剛說完不要緊的方睿,卻突然手掩著嘴巴咳了起來。
“陛下!?”
方睿對著沈玉搖了搖手,聲若無力的道:“朕沒事,就是最近喉嚨幹癢,沒什麼大礙。”
嘴上說著沒有什麼大礙的陛下卻表現得一派病弱男西施的模樣,已經見識過陛下做過更加沒有底限的事情,容泰表示已經非常習慣了自家的陛下演戲的套路。
也不知道是因為方才換衣服換得急,還是在德安公主走了之後特意拉開了衣領,總之他家陛下現在的領口低得幾乎可到胸肌,頭髮……
容泰敢確定,他在出殿外從德安公主那裡搶回沈大人之前,陛下的頭髮還是束起來,整整齊齊的,一絲不苟,可現在頭髮全部都披散了下來,配上陛下的一身黑衣,臉色更顯得蒼白。
勾引人的西施,容泰是沒見過,可他卻在陛下的身上看到了不要臉的病態男版西施。
對於皇上的話,沈玉半信半疑,擔心皇上的身體,沈玉道:“若不然臣明日再進宮告訴陛下此次監事的概況?”
“不用,不用,朕說過了,等沈愛卿從大理寺回來的時候要擺一桌好酒好菜給你好好的壓壓驚,只是沒想到沈愛卿你回來的這麼快,現在你細細的把在大理寺發生的事情告訴朕,朕再讓御膳房準備午膳,說完之後也正好可以用膳。”
方睿沒有說過要給沈玉壓驚的話,但是昨日在大理寺的公堂之上,容泰就替他說了這句話,既然容泰都給他製造機會了,他又怎麼能錯過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見陛下都這麼說了,沈玉也沒有再說推辭的話,只好應道:“臣遵命。”
沈玉把在大理寺調查的事情大概和方睿說了一遍,“賈明”的事情也簡單的說了下,並未細說,就連陳池並未死,死遁出了關這件事情也沒有說出來。
沈玉所說的每一件事情,方睿還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可方睿還是裝出一副不甚瞭解的表情,頗為好奇的問道:“這個賈明是什麼人?”
沈玉略微頓了一下才回道:“只是一個沒什麼規矩的江湖中人。”
方睿指腹摩擦著手中茶盞的杯口邊緣,好奇的“哦”了一聲,又問:“那沈愛卿又是怎麼認識這個叫賈明的江湖中,莫不是像當初認識朕一樣,那個叫賈明的也是被人追殺,然後沈愛卿你突的又發了善心把人給救了?”
沈玉搖了搖頭,回道:“只是萍水相逢,多聊了幾句話就認識了。”她是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把那個無所不能的“賈明”給救下,如果遇上他被追殺,沒準她還會借一把刀給追殺他的那些殺手。
像是沒有聽到什麼太感興趣的話題,方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道:“陳池所交代的罪證可找到了?”
沈玉:“臣僅是為監事,後續之事是由大理寺卿崔大人處理。”
方睿“嗯”了一聲,把手中的茶盞放回到桌面上,問:“呼延鎖雲的事情,沈愛卿想怎麼處理?”
沒想到陛下會問到呼延鎖雲的這一件事情,沈玉只是反應頓了一下才回答:“呼延鎖雲是崔大人的人,那這事情理應由他來處理。”
方睿卻是搖了搖頭,對著容泰吩咐道:“到大理寺傳個話,就說朕說的,呼延鎖雲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