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煩躁的心情這下更不好了。
氣哼哼往裡走,一扭頭裴恆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進來。」
冷冰冰的兩個字,讓裴恆身體一僵,揮開侍衛的攙扶,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就知道在他面前裝可憐,當初膝蓋傷成那樣,也沒見他這樣走路。蕭文星心裡嘟囔,表情到底還是軟了幾分。
他動了動腳,鐵鏈嘩啦啦的響:「你怎麼想的?」
裴恆低著頭站在那裡不說話。
「解開。」
裴恆搖了搖頭。
蕭文星都要氣笑了:「你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的知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裴恆抬起頭,小眼神倔強,卻難掩悲傷:「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憑什麼?你恨我也好,討厭也好,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蕭文星深吸一口氣,知道情緒上頭的時候,最容易說出不理智的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努力壓下心底的煩躁。
裴恆攥緊拳頭,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
蕭文星重重的將杯子放下,發出砰的聲音:「幹什麼去?」
「你不想看見我,我可以離開,你不要生氣,好好休息。」裴恆背對著他,聲音即使努力保持平靜,卻還是在顫抖。
蕭文星咬牙,即心疼又生氣:「你這麼逃避,有什麼意義。」
裴恆沒有回答,大步離開了房間,房門很快被侍衛關上,阻隔了蕭文星的視線。
蕭文星氣得捶了一下桌子。
——
從那之後,裴恆再也沒有出現過,蕭文星被關在房間裡,一日三餐每餐都有人送,要什麼有什麼了,就是不准他離開屋子。
眼見著距離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兩個人的關係卻變成了這樣,如果在這種情形下離開,那他回來的意義在哪?
蕭文星決定,絕食!
不吃不喝一天,當天晚上蕭文星餓的眼冒金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聽到門開啟,蕭文星看了一眼,是裴恆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蕭文星翻了個身,背對著不理他。
「我聽說說,你今天一直沒有吃飯,我帶來些燕窩粥過來,起來吃一點吧。」
蕭文星不說話。
「你有一年多沒有回來了,應該還不知道吧,自從太子崩後,太皇太后也在之後不久崩了,趙家一下失去兩座靠山,如今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他們在京城站不腳,很快就要搬回祖籍了。」
蕭文星瞬間瞪大了眼睛。
裴恆聲音平靜的陳述:「劉承平被素娘下毒,已經不能人事了,他沒有孩子,怕是要絕後了。」
「你當初離開的時候,給了來福一箱珠寶,讓他遠離京城,不過他是個忠心的,不願意離開,我便做主讓他留下來了。」
這些人都是當初蕭文星因為賑災要離開京城,怕裴恆被欺負,特意叮囑過的人,於今那些人會怎麼樣都在裴恆的一念之間。
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我們的善堂,一直經營的很好,高陽是個很不錯的小夥,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幫我打理善堂。」
蕭文星轉身坐起來,直直的看著他。
裴恆避開他的視線,起身盛了一碗粥,放到了桌上。
蕭文星一聲不吭的走過去,坐下,燕窩粥在他的攪拌下,熱氣蒸騰,在空氣中凝成一股白霧。
蕭文星吃了幾口,味道不錯。
裴恆見他願意吃東西了,正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