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暉搖頭:「沒說,他們沒跟府上的人接觸,接到人就走了。」
裴恆摩挲著手指:「王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
裴恆走到窗邊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正午了。
他重新走回桌邊坐下,拿出一張信紙鋪好,執起筆沾上墨,落筆之前還是猶豫了一下。
最終筆尖還是落到了紙上,動作行雲流水,等墨水幹了之後,裴恆將信紙裝進了信封,遞給青暉:「送到三公子府。」
青暉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多話,接過信封就去辦事了。
裴恆坐在書桌後面,一張臉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突然,他伸手拿過桌上的一個素木簪子,手指無意識的開始摩挲起來。
良久他站起身,站到博古架前,開啟了上面的一個盒子,將木簪放了進去,盒子裡還有一隻鳥型的哨子。
……
「王爺,王爺,醒醒。」
蕭文星迷迷濛蒙的睜開前,偏殿已經點上了燈,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可以回去了嗎?」
宮人有些尷尬:「皇上吩咐奴才帶您去休息。」
那就是還不行了?
蕭文星跟著宮人出了偏殿,一回頭主殿殿門半開著,裡麵人影晃動。
蕭文星是第三天回到安王府的,見到裴恆的第一句話就是:「皇兄下旨將郭達康召回京了。」
這件事惠慶帝沒有瞞蕭文星,這也是他能回府的原因,聖旨一下,塵埃落定,也就沒有再保密的必要。
郭達康被召回,這事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
裴恆自然明白其中關鍵,卻道:「此事不急,我讓人備了熱水,你先去洗漱一番吧。」
蕭文星在宮裡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至於連個換洗的衣裳都沒有。
但聽裴恆這麼說,他也覺得身上怪怪的不舒服,於是索性直接拉著裴恆一起進了浴室,一邊清洗一邊跟他說這幾天發生的事。
「皇兄召了眾多大臣議事,當天就派人按照鄭師父的指引去了北境取證,要不是鄭師父受了重傷,皇兄就讓他一起去了。」
「我估計鄭師父這次帶回來的證據已經足夠了,不讓皇兄也不會直接下旨將郭達康召回。」
召回一軍首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要考慮邊境的穩定,事務由誰接手等等等等。
所以那些朝中大臣足足討論了三天,聖旨才發出去。
「隨行的還有一個叫喬甲平的將軍,你認識嗎?」
裴恆回答的比較含糊:「幼時應該見過。」
蕭文星僅著中衣從裡面走了出來:「皇兄應該是想讓他接替郭達康,但是也還沒完全拿定主意,否則不會以賀壽的名義將人召回。」
但如果這次能將郭達康通敵叛國的罪名做實的話,他就再無回北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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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恆拿過布巾給他擦頭髮,站在他身後神色複雜。
蕭文星轉而問道:「郭陽那邊有進展嗎?」
裴恆道:「不急,聖旨到北境,再等郭達康從北境回來,還需要不少的時日,一切都還來得及。」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中,所有人都在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像是一湖表面平靜暗裡波濤洶湧的湖水。
而率領邊軍回來的郭達康,註定就是落入水中打破平靜的石頭。
郭達康帶著三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