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長老開口，「有不少弟子被魔物擊殺了，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要調查清楚。自從魔宗的那些魔道之人被控制在不周山附近之後，已經有很多年沒魔物禍亂修行界了。最近，怕是又捲土重來了。」
鳳息微微抬眸掃了一眼大長老，「這魔物的確是多年未出了，但在地下交易場一直都有交易，有些修仙者為了得到魔晶，也會購買魔物，只不過，還沒見過大宗門飼養魔物的。」
這話一下便說中了重點，這魔物是人為飼養的。
二長老臉色微沉，「鳳息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昊天宗怎麼可能會有人飼養魔物？這等東西，若是不小心跑出來，危害很大。」
鳳息輕輕一笑，「若非人為飼養，它如何能入禁地？且還能在禁地滋生出魔晶？」
懷陽子極度衰老的臉龐，深深垂了下來，看起來像是瞬間就要老死了。
他很久才開口，「讓善法堂去查。」
二長老聽到這話，臉色反倒是好了些，若是善法堂查的話，想必也查不到他頭上。
鳳息鳳眸微抬，語氣清清淡淡的，「此事非同小可，關乎整個修行界，我會派人來協助調查。」
這話一出，二長老怕了，連忙道：「這就不用了，我們昊天宗還是能處理這等小事的，無需紫霄宮插手。」
「二長老怎麼這般緊張？」鳳息眼神變得凌厲了些許，「難不成此事跟二長老有關？」
直接點名，讓二長老嚇得臉色一白，「胡說八道，此事怎麼可能與我有關？我只是不希望將這種小事鬧大，壞了昊天宗的名聲。」
「一二十個附屬宗門的聖子聖女死在昊天宗，二長老覺得這件事情不大麼？」鳳息逼問。
二長老臉色更白。
大長老倒是無所謂地道：「不過是附屬宗門弟子罷了，未來也不會有飛升可能，死了便死了。」
大長老雖然說的是修行界公認的事實，但旁邊站著的附屬宗門的弟子們臉色一陣慘白，他們瞬間明白了，原來在昊天宗眼裡，他們就是那般被輕視的存在，根本不是什麼母子關係，共存關係。
附屬宗門和主宗之間，只是高高在上俯視和控制的關係。
即便不少弟子心中明白，一時間也難以接受。誰修仙的初心不是為了飛升和長生呢？
大長老這些話相當於否定了他們的一切。周圍一雙雙複雜的目光看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意識到了此話不妥，但並沒有要說兩句敷衍這些附屬宗門的弟子，而是冷傲地仰著頭，表明自己的立場。
曹露露不自覺看向了薛瑤，她心中已經不知不覺把薛瑤當成了主心骨，「薛瑤……」
薛瑤聽到曹露露叫自己，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在此爭辯這種事情是沒有意義的，只有變得足夠強，打大長老一頓才能「說服」他。
曹露露抿著嘴唇，握了握拳頭，她定要好好修行！
此刻，一直都在看戲的懷陽子開口，「禁區的事情一直都是二長老在管理，即便此事與二長老無關，卻也有失職的過錯，好好禁閉三百年，不要出來！」
「三百年？」二長老臉色一變，「宗主，這三百年可是幾世春秋，是不是太久了。」
「不久。」懷陽子乾淨利落的兩個字，毫無商量的餘地。
二長老緊緊握著手中的玉如意，看懷陽子的眼神變得逐漸陰冷，他沒再說話，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大長老見狀，開口道：「老二最近確實是有些失職，但三百年也太久了些，宗主可否考慮考慮。」
「老夫思來，這魔宗蠢蠢欲動，魔道修士也頻繁下山，我最近聽聞在魔道附近有天才崛起。」懷陽子原本看起來毫無生機的臉，突然有了些表情，目光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