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人了都,肖想什麼,也就是眉兒好性兒,謝懷夕不耐煩把簾子撂下,又開始煩,也不知道沈祇收到信了沒,能不能下山。
謝懷夕自然不會那麼傻,只給沈祇去信,沈祇還真不一定能下山,但給師父也去一封就不一樣了,其實給師父那封信裡頭也就說了眉兒這紫笙毒像是因了練武有了好轉,沈祇下山不是能催著眉兒趕緊回去嗎?
都不好好一起培養感情,如何能趕緊回去。
謝懷夕對於謝一當下對眉兒的打算是不知曉,卻從隱隱約約的言語和尋藥的意圖裡摸索出了點兒如果三娘想要解毒,眉兒似乎至關重要。
自然,被謝懷一猜對了。
收到信後的不到兩日沈祇便啟程下山,前者下山之時,眉兒一行人已到了西山城。
西山城位於岙洲西部,岙洲最大的山脈西山和最大的湖西山湖便在此處,往年謝一時常帶著謝懷夕在此處採藥,在城裡城外均有置辦宅子。
此城做為岙洲十八城的糧倉存在,糧商往來不斷,不過商戶並不發達,農業卻極度發達。
去的路上眉兒見著那一大片的良田,還很是感慨。
「也不知天在不斷的怎的這岙洲的莊稼人似不受影響?」眉兒好奇有此一問。
楚之橋想開口,張嘴無聲,手動了動只能看著已然開口的謝懷夕。
「老城主是個好人啊,天災的時候道是岙洲將近五城的兵將都來了西山城給莊稼人護地來了,還請了兩位研究四時星象的高人,未雨綢繆,也有些減產,卻沒了大礙。」
楚之橋點點頭,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眉兒聽了若有所思,直到馬車行到一處熱鬧的村落停下,便知到了。
這回在西山城,幾人沒打算再住到城裡,一來是城裡人多口雜;二來是怕生了變故只能在城裡硬熬;三來是眼下不能出岙洲,別明兒連鎮都不能出了。
以防生變,地廣人稀的城外行動還是要方便些。
一安置好,眉兒便去日常修了基本功,覺著楚之橋身子弱,把楚之橋也給帶著跑山去了。
謝懷夕坐在院子門口,看著紫衣的眉兒身後跟著灰衣的楚之橋,這心裡就替沈祇開始煩憂,想著阿蠻也在就好了,那些難聽的話還是得她才能說的出口。
心裡頭對楚之橋犯噁心的很,謝懷夕起身又回去找桑婆嘮叨:「婆婆你說有沒有法子把楚之橋給丟下,不能老帶著他啊,不如明說?」
「你明說了眉兒能忍你?那小子她可是費了快一條命才救回來的。」桑婆給了謝懷夕後腦勺一下子,「有這針對人的功夫,還不趕緊去查探查探瘟疫的事兒,別忘了這回到西山城是幹嘛的。」
謝懷夕沒辦法,換了身兒衣裳就出了村子。
村裡人和謝懷夕打招呼,雖謝懷夕不時常和謝一在這村子常住,但謝懷夕性子好,村子裡不少人倒也一直記得他。
這回見來的多了兩個年少的生臉兒,便想找謝懷夕問問,謝懷夕不耐煩,只道:「那姑娘是我師弟的媳婦兒,那小子是我弟妹看他可憐才帶著的。」
其實謝懷夕也沒說什麼,不過碎嘴子,卻忘記鄉下人沒事兒就歡喜嚼舌根,這嚼舌根的後果暫且不提,只說眼下謝懷夕還多嘴說了句:「那小子我們走的時候他估計直接就在這村子落腳了,到時候嬸嬸們照料照料。」
隱患便在此種下。
跑山的二人不知這小插曲,跑累了就在半山腰休憩,眉兒擦了擦額角的汗,腳上的沙袋還沒解,指著楚之橋腳上的沙袋笑道:「如何,還吃得消嗎?」
楚之橋傷好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