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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不好奇誰攻打了南康?”
衛墉連連搖頭:“不好奇不好奇。”
保命重要。
蒙著臉的五當家忽然一笑:“可我挺好奇的。”
衛墉:?!
不遠處的虞瀅聽到這話,也望向遠處濃煙,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五當家忽然道:“走,去南康看看有無機會撿漏。”
聽到賊人這麼說,有人高聲道:“你們瘋了!?那剛剛打過仗,也不知到底是朝廷派來的人,還是其他亂臣賊子,更不知誰輸誰贏,你們就敢靠近,不要命了?!”
“我們就是賊子,怕什麼?”五當家轉頭對其他人笑問:“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一群人高聲笑應道:“對,我們就是賊子,怕什麼!”
五當家推了推衛墉:“走了,別廢話。”
縱使萬般不情願,奈何情勢比人強,只能跟著他們前去。
軍醫被迫跟著他們下山往南康而去。
縱使有人想要繼續掙脫逃跑,不想與他們一同送死,可一如既往被看管得嚴嚴實實的。
走了約莫兩日,快到南康城時停下,五當家派人去調查。
等候之時,眼見快到南康了,五當家不死心的當著眾人的面與虞瀅道:“我挺賞識你的,要不再考慮考慮,與那伏危和離,隨我入牧雲寨,此後與我一同享受榮華富貴?”
日日都是這等撬人牆角的厚臉皮之言,也沒有脅迫,虞瀅的學生惱怒之餘也不敢硬碰硬,只把他們的先生看得緊緊的,以免賊人乘人之危。
衛墉護在先生身前,瞪他:“先生已有夫,你這賊子言語輕浮,休想沾染先生半分!”
五當家不在意這些小軍醫,直直望向沒什麼表情的婦人:“真不考慮,我可比你那夫君有錢多了。”
幾次三番被人表白,虞瀅已然能面無表情的回道:“不考慮。”
五當家“嘖”了聲,也沒說旁的
調查的人歸來,五當家便與探子說話去了。
衛墉見人走了,與虞瀅道:“先生別被這些賊人輕浮之言所亂,要是那賊人敢行齷齪之事,我就是不要命了,也跟他拼了。”
虞瀅點了頭:“我不會被他影響,你也別被他影響,那人不過是輕浮之言,要亂來早就亂來了。”
衛墉也是奇怪得很,小聲嘀咕:“這些人可真奇怪。”
嘀咕間,五當家與探子說好了話,轉頭道:“繼續去南康。”
軍醫一眾絕望了。
怕不是不想拿他們來換銀子,而是想用他們來換前程了?!
他們只是學醫學數個月,本事不大,那值得他去謀前程?!
只怕到了那南康城後,逆賊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南康剛打過仗,他們的本事必然能讓他們保住性命。
雖說如此,可比起保命,他們更多的是覺得為他人效忠,是背主。
心裡頭像是有兩把火灼烤著,一邊是保命,一邊是背主,正面烤得難受,反面烤得更難受了。
五當家掃了一眼那些毛頭小子,又瞧了眼自己心喜卻名花有主的婦人。
越近南康,他們就越是像是沒了魂一樣,反觀餘娘子,全程沒說話,很是平靜。
不愧是他看中的奇女子,就是能沉得住氣。
虞瀅不知那五當家心裡一路上沒停過誇她,只知那南康城內有她想見的人。
他們一行人到了南康城外,戰事已休,屍體也已經不見了,但血腥味卻依舊濃重,地上血水更是遮掩不住。
殘兵斷器也還孤零零地被人遺忘在戰場上,不知主人今何在。
虞瀅他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