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還真在這遇上他們。
霍衙差又問:“餘娘子可是要會行館了?”
伏危不放心只有宋三郎護送虞瀅回去,便道:“也不知那些扒手是否還盯著你, 還是讓我們就先把你送回行館。”
虞瀅問:“這樣會不會耽擱到你們辦事?”
若是隻有宋三郎陪著自己回去的話, 恐怕一路都會膽戰心驚的。
他們送她回去固然是好, 只怕耽誤了正事。
伏危應:“送你回去後,我們再出門便可。”
說定後,宋三郎就先回攤子那處, 而虞瀅便隨著伏危他們一同回行館。
回到行館, 伏危讓霍衙差他們先回去休息小半個時辰, 休息後再出門。
回到屋中,虞瀅在把房門關上後, 走到桌前把籃子放下,拿起杯盞倒了滿滿一杯水,一口飲盡。
連飲兩杯後,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心情才算平復。
她把籃子朝伏危的方向推了推:“我去當鋪把金簪當了,共得一萬六千八百文錢。”
伏危只淡淡地瞧了一眼籃子,收回目光徑直看向她:“你今日若還要出門,便告訴我宋三郎的住處所在,待我向知縣借馬車再去接你,”
虞瀅想了一下,應道:“也行,我今日在宋三郎那處做面脂,而口脂材料少一些,也會方便許多,到時候我就直接在行館做。”
今日這一出,讓虞瀅現在都心有餘悸。
再者年關將至,正是小偷小摸最猖狂的時候,這幾日能少出門就少出。
平緩心緒後,虞瀅拿出籃子中的包裹,準備藏起來,可誰知才拿起來,就有東西連同著包裹拿出時掉落,清脆的一聲落了地,緩緩的滾落到了伏危的腳邊。
是用來飛鴿傳書的小竹筒,短短的一小節。
虞瀅與伏危表情微愣。
伏危詫異地看向她。
虞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在籃子中的。
或許是今日撞到她的那個人所放。其目的並不是她籃子中的錢財,而是借偷竊來遮掩,在她的籃子中放入這東西。
可對方到底是誰?
伏危彎腰把竹筒撿起,繼而斂容開啟竹筒,從中取出小卷紙條。
虞瀅放下包裹湊了過去,看著他開啟的紙條。
待伏危看清紙條上的內容時,眉心逐漸皺了起來。
——武陵郡前太守伏銘之死有疑,若想知真相,明日午時一刻到二刻間到茗香茶樓的聽雨間一見,過時不候。
伏銘與伏危而言,算是個陌生的名字,但卻知是何人。
伏銘,他的生父。
虞瀅看完上邊的內容,面色凝重看向伏危。
屋中靜謐許久後,虞瀅才出聲道:“在這嶺南或許有你生父的舊部或是相識。大概是你在郡守府的事情在郡治傳開了,而伏姓是小姓,且你的名字自出生就定下了,他們也是知道的,所以在聽說到你的存在後,便尋到了你這處。”
伏危眉心淺淺蹙起。
他記起好友沈明琮提起過的事,他說曾為知道他所在,而去查伏家的流放之處,可卻幾番受阻,即便是卷宗上也只寫著流放嶺南,更是沒有明確記載。
嶺南之大足有七個郡,七個郡共有五十多個縣,村落更是不知有多少,地廣遼闊,要找人不知要找多久。
這些事情裡的端倪,就好像有人不想讓人知道伏家所在一樣。
伏危沉思間,虞瀅輕聲問他“你要去嗎?”
伏危把紙條捏在掌心中,抬起眼簾,面色逐漸平靜:“若有人要對付我,多得是辦法,而不是以已故二十年的人來做文章。”
說著,他轉而看向她,一嘆:“親生父親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