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往後也要聽六孃的。”
溫杏看了眼弟婦,連點了兩下頭,應:“好。”
應了好之後,又低頭看向一雙兒女,似乎她對誰當家做主都無所謂,只在意自己的孩子。
羅氏低下頭,與伏安伏寧說:“安安寧寧,這是你們的阿孃,快喊人。”
兩個孩子退後兩步挪到祖母的身後,睜著一雙大眼看著沒有什麼印象的母親。
大嫂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再次淚眼婆娑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了眼自己的婆婆,又看了眼弟婦。
虞瀅覺得這大嫂的心思很純淨。
那雙眼睛很純淨,沒有什麼過多複雜的雜質。
虞瀅對性子軟且嬌小的女性沒有什麼抵抗力,不僅有些心軟。
不僅她心軟了,就是伏安也看得有些心軟。
他雖然對母親感覺到陌生,但在看到母親哭了,還是於心不忍,隨後從祖母身後走了出來,走到了母親的身前。
在母親期待的目光之下,伏安躊躇了片刻,才喊道:“阿孃……”
一聲阿孃,直接讓溫杏眼淚決堤,她驀然蹲下身子抱住了兒子,哭得稀里嘩啦的。
伏安一怔,許是感觸到了母親的感情,他也紅了眼眶,伸出小手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阿孃,別哭了。”
伏安對爹孃尚有一點印象,伏寧則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很茫然。
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但很多人都被淚水洗刷了一遍。
半晌後,虞瀅道:“大傢伙都餓了,我先去做飯了。”
溫杏哭得眼睛都紅腫,聞言,立即鬆開了兒子站了起來,抹著眼淚說:“我去做,我去做。”
她正打算去做飯,卻愣了一下。
家裡邊不知何時多了兩間茅草屋。
好似是一間茅房和一間庖房。
虞瀅看到她的茫然,朝著庖房走去,解釋道:“只兩間屋子,是大概一個月前搭建的,一間茅房,一間則是庖房和沐浴的地方。”
溫杏聞言,忙擦了擦眼睛,跟著弟婦走了進去。
因為庖房中沒有糧食,糧食都在羅氏的屋子裡,所以虞瀅又出去取了糧食,餘下大嫂一個人在庖房中。
溫杏看著庖房,眼神裡邊有著些許好奇。
她瞧了眼,小小的一個庖房,裡邊卻還有一個沐浴的地方。
想起自己在採石場的三年。
因沒有洗澡的地方,水又少,幾乎大半月才能擦洗一次身體,所以現在在看到這浴間,忽然覺得沒有真實感。
苦太久了,以至於她現在看到稍微有些好的東西,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虞瀅從屋中取來了一碗米,五六個小芋頭,還有剩下最後的八個雞蛋。
小伏寧一直跟著,看得她親孃想上前與她說話,可又怕嚇到她。
虞瀅把裝了米的碗給小伏寧,與她說:“把米拿給你阿孃,讓你阿孃去淘米。”
伏寧愣了愣,端著一碗米看了眼小嬸嬸,又看了眼陌生的阿孃,猶豫了一下,她才緩緩走了過去,端起手中的米遞了過去。
溫杏接過了米,然後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小姑娘想了想,然後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溫杏看到那笑容,眼淚又盈了眶。
伏安看到這幕,暗道阿孃怎麼這麼愛哭?是不是在採石場被人欺負了?
他有些心疼起了阿孃,想了想,連忙走過去,說道:“我來淘米就好。”
可溫杏哪裡捨得兒子幫忙,她搖了搖頭,轉身就立刻去淘米。
淘完米回來後,虞瀅與大嫂說要把芋頭放進去一起煮,大嫂又連忙去給芋頭削皮,動作很是麻利。
兩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