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進屋中給他。
一頓中食後,便也就各自歸家休息了。
虞瀅與伏安收拾了碗筷,沒等虞瀅反應過來,他就把碗放在盆裡端去河邊洗了。
虞瀅看了眼他遠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與羅氏道:“你帶著寧寧去我屋裡睡一會,我去給二郎擦個藥酒。”
羅氏聽說要擦藥酒,問:“二郎摔得重不重?”
羅氏也受不得太大刺激,虞瀅也就沒說實話:“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手臂青了些,擦些藥酒祛瘀就好。”
“真就這樣?”羅氏有些不大信。
“我沒必要騙你?”虞瀅看向伏寧,溫聲道:“扶奶奶進屋午休。”
伏寧輕點了點頭,然後拉上了祖母的手,羅氏也就跟著孫女入屋。
看著她們入了屋子,虞瀅才轉身進了隔壁的屋子。
伏危昨日幾乎一宿未眠,早間又忙了一上午,不僅切了一堆的野果,還挖了一上午的果籽,自是疲憊的,所以用完中食後就小睡了過去。
虞瀅進屋時,他正在眯眼假寐,但隱約聽到了些許聲響,警惕得一瞬睜開雙眸,幾乎同時抓住了床邊的棍子,眼中戒備之色濃重。
待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虞瀅時,警惕之色才散去。
虞瀅見他這樣防備,就知道他從天之驕子成為罪臣之子後遭受了許多折磨,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的。
曾經最親近的人都捨棄了他,怎叫他不心寒?
正因這樣,他對所有人都有所戒備,哪怕回到伏家,他都一直戒備著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有兩個侄子。
在這十幾天來,虞瀅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虞瀅斂思,與他道:“我過來給你上藥酒。”
伏危神志清醒了,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上藥酒也需得講究力道和推拿的手法,這樣祛瘀才會更快,虞瀅職業病犯了,便道:“我幫你擦藥酒,順道給你推拿。”
想了想,又說:“你坐太久了,得舒緩一下肩頸腰背,不然會僵硬難受,晚間也難以入眠。”
伏危微微皺眉:“不必了,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