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人準備後小舟,熄滅燈火,把女眷送走。”
掌使聞言,瞬間似有了主心骨一般,也不猶豫,忙喊了兩個人去按照沈寒霽所說的去辦。
沈寒霽又問:“船上共有多少可以預防的官兵”
掌使:“五十人。”
加上他們一行人,也不過是六十人左右,沈寒霽思索了一息,隨即說道:“我有一法,讓幾個水性好的潛水水中。其餘人趁著燭火熄滅時隱藏起來,待他們上船後再一網打盡,而潛入水中的人再潛入水寇的船上,找機會放火點船,讓他們方寸大亂。”
“我與阿琛下水。”沈寒霽的話音剛落,溫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沈寒霽轉身,看向溫霆與靳琛。
如此情況之下,二人的神色鎮定,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
靳琛道:“我與阿霆的水性極好,能長時間在水低憋氣,不易被發現。”
溫霆:“我們二人就夠了。”
沒有過多的時間思索了,沈寒霽當即做了決定:“此事就交由二位來處理了,上了賊船後,分船頭船尾點火。”
溫霆和靳琛迅速轉身去拿好點火的物什,待熄滅燭火夠便立即潛入水中。
沈寒霽繼而鎮定自若的向掌使吩咐:“讓人立刻熄燈,隱藏,嚴陣以待。”
燈火紛紛熄滅。
那頭的水寇幾乎快逼近。
在昏暗得只能在近處才能看得到模糊輪廓的情況之下,官兵小心翼翼的把船上那些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百姓,女眷和小孩分別送上小舟。
但小舟有限,只能先緊著女眷和小孩。
沈寒霽立在柱子後邊,看著只有黑色影子,從大船下小舟的人影。
不一會,身旁多了一人,“三爺你怎不走?!”
是青竹。
沈寒霽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不是讓你去保護娘子,怎在這!?”
青竹道:“我的首要是保護三爺,娘子上了小舟會安全,但三爺面對的是沒有人性的水寇。”
雖說如此,但在黑暗中,沈寒霽的臉色還一沉,心頭隱約浮現不好的預感。
但也不容沈寒霽多慮了,小舟剛划走,賊船已經過來了,有水寇相繼上了船。
先行拿著火把來探路的約莫有二十來人。
忽然劃到不遠處的小舟傳來了一聲“娘子”的驚呼聲。
沈寒霽臉色頓時沉如黑墨,那聲娘子也驚動了水寇,水寇中有人高聲道:“有人逃走了,趕緊派人去追!”
話音剛落,潛伏在黑暗中官兵與沈寒霽這邊的人瞬間從黑暗中拿著利刃撲來。
別人是撲向水寇,沈寒霽卻是把身上易浮水的寬袖長袍快速脫下,脫下的那一瞬間也從船上躍入了水中。袍子落地的時候,人也落入了河中,朝著那呼喊聲的地方游去。
那小舟還傳來了驚恐呼喊聲,伴隨著自私至極的聲音:“快把那兩個丫頭給打暈了,趕緊走,不然水寇就追上來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落了水的溫盈不會泅水,在水中撲騰著喊救命。
小舟漸行漸遠,溫盈的身體也逐漸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冰冷的河水從耳口鼻湧入,嗆得她幾乎難以呼吸,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只隱約看到前邊一艘船火光四起。
所有的不甘心,在這一瞬間卻好似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便是僥倖躲過了原本該要了她命的一劫,卻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劫等著她呢。
身子漸漸沒入了河水之中,可下一瞬,卻似乎有人從河水中把她給拉了起來。
一浮出水面,溫盈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頭驚恐得緊緊的扯著了“救命稻草”的手臂。
驚恐萬分之時,耳邊傳來熟悉且讓人安心無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