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除了沈寒霽和溫盈,其他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主母:“你說是柳小娘指使你的?”
紅籮邊哭邊點頭:“自一個多月前,柳小娘被三娘子打了一巴掌,本想告訴五爺能出氣,不想三爺竟幫著三娘子。而柳小娘回去後被罰跪了幾個時辰,她懷恨在心,便用一支金簪收買了奴婢,讓奴婢把二孃從寺廟中求來的薰香給換了,如今那支金簪還在奴婢的房中,主母若不信,可派人去一搜。”
主母思索了一下,正想喊人去搜,沈寒霽卻是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母親莫急,我還有話要說。”
主母:“可是還有什麼發現?”
沈寒霽看向紅籮,向來溫潤如玉的黑眸,此時卻是有層層寒意迭出,被他所看著的人頓時不寒而慄。
紅籮背脊發亮,有冷汗從額頭冒出。
沈寒霽沉聲開口道:“最後查出,這香用料極其珍貴,不僅尋常人用不起,便是富貴人家都不能隨意用。”
原本低著頭哭泣的紅籮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了驚慌,慌著反駁道:“這都是柳小娘給奴婢的,奴婢並不知這香有多珍貴。”
“是嗎?”沈寒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而不疾不徐的問:“你且告訴我,柳小娘何來的通天本事,竟能尋來有南海沉香的貢香加害三娘子?”
廳中的人便是不知道南海沉香,但就“貢香”二字卻聽得分明,眼神都露出了驚詫之意。
主母聽到“貢香”一詞,面色也微微一變。
紅籮磕磕絆絆的道:“奴、奴婢不知道,這是柳小娘給奴婢的,奴婢只是送到三娘子的屋裡而已。這幾日三爺一直宿在主屋中,她怕三爺看出端倪,才會讓奴婢去換回來的!”
沈寒霽收回了目光,朝著主母略一拱手:“母親,此婢女滿口謊言,沒有一句真話,不若轉交大理寺,讓大理寺徹查此事。既然此香是貢香,必能尋到線索,再順藤摸瓜必定能查到幕後害人之首。”
牽扯到皇家,主母到底還是有了幾分遲疑的。
主母看向桌面的三盒貢香,就這量而言,便是寵妃都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南海每年進貢的貢香皆為精品,然量卻不是很多。
害人便就罷了,為何還要用這麼珍貴的香?
“為何會有三盒之多?”主母問。
“其中一盒沒有加麻黃草的,是送到我那處,而後一盒則是用來替換加了麻黃草的。”沈寒霽道。
主母思索半晌,吩咐:“把惡婢先行關起來,莫要走漏風聲。”
護院把那團布重新塞入想要掙扎的紅籮口中,繼而把人直接往肩上一扛,扛出了正廳。
廳中只餘沈寒霽,溫盈,徐氏,還有主母身旁的婆子。
主母看了她們一眼,再而道:“三郎留下,其他人先去前院,記住,今晚之事莫要亂說。”
說著,看了眼溫盈:“你若不舒服,也可先回院子去。”
溫盈微微點頭。
目光朝著沈寒霽看了一眼,只見他朝著她點了點頭。溫盈垂下了眼眸,朝著主母盈了盈身子,隨即隨著徐氏一塊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後,徐氏什麼都沒有說,只握了握溫盈那冰冰涼涼的手。
溫聲安撫:“霽兒會護著你的,不會讓旁人害了你就算了的。”
溫盈垂眸點了點頭,面上雖沒有露出半點的懼意,可誰能知道她現在的心底有多恐慌?
那尚書之女是重活一世的人,那便說明她和沈寒霽所做的那些夢並不僅僅是預知的夢,而是在尚書之女的那一世確切發生過的事情。
那一世,她因這香而死,年僅十九。
那這一世呢,她又能苟活到到什麼時候?但凡那清寧郡主身居高位,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