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侯府水深得很,可莫要亂輕信旁人呀。”
溫盈從窗縫看著她們,聽蓉兒說了這話後,便把窗戶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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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放榜是在十日之後,而今尚未到放榜之日,但京中的人沒少給沈寒霽送帖子。
便是溫盈也收到了一些帖子。可溫盈從夢中知曉,她若是應邀了,便會在宴上被人為難,所以她暫且不會前去,要去也是等到沈寒霽宮宴之後,才開始接帖子。
這宮宴不僅邀請百官,其中也包括了邀請百官的家眷。
夢中不知為何,她並沒有前去,但這夢外她定是要前去的。
去了,那些閨女命婦才會有所顧忌,才不敢輕易輕賤於她。
溫盈雖等著放榜,但也不影響她做一個賢良妻子。
沈寒霽身旁的書童青竹不知去了哪,多日都沒有見到,而沈寒霽不喜婢女進他的書房,溫盈便每日端著茶水茶果過去。
今日端了茶果過來,放到了桌面上,隨口問了聲:“夫君身旁的青竹去了何處,似乎有些天沒見著人了。”
沈寒霽放下筆,端過茶水淺飲。面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道:“他告假回家看望雙親了,約莫這兩日回來。”
放下杯盞後,沈寒霽問:“這些天,你的那兩個妹妹可還安分?”
溫盈溫笑道:“她們很是聽話,還未曾給我惹麻煩。”
沈寒霽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你這幾日與她們外出,銀子可還夠使?”
溫盈不說夠不夠,反是笑問道:“難不成說不夠的話,夫君會給我銀子花使?”
沈寒霽“嗯”了一聲,隨即從袖口中拿出了銀票,放到了桌面上,長指一推,推到了溫盈的面前。
“前幾年二孃給了我一些銀錢。而我在金都認識的一些好友,他們是做生意的,缺銀子週轉的時候,我便投了這些銀錢進去,這幾年盈利也不少。”
這事溫盈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虧得先前那些月錢她都緊著他,看來白操心了。
拿起了桌面上的銀票,溫盈開啟看了眼,看到數額時,瞳孔微微放大。
五百兩的數額。
母子二人是在比誰給的銀子多嗎?但溫盈卻喜歡他們這樣的對比。
臉上的笑意不自覺的深了些,“謝過夫君。”
這笑意看在沈寒霽的眼中,倒多了幾分真。但也明白她這是基於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才多的這幾分真。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她現在比過往都要鮮活了些。
笑了笑,端起茶水繼續飲。
溫盈有了銀子,自然是開心的,想起要帶著溫芸溫燕去見堂兄他們,便順道提了提:“堂兄表兄他們要考試了,明日我與妹妹她們去一趟客棧,順便送些東西過去。”
溫盈打聽到了大理寺捕快都要考些什麼,也就準備了些袖套膝套,還有一些吃的。
且不管他們二人往後的仕途如何,但他們是親戚,而且更別說堂兄與表兄在她小的時候也有過許多的照拂,看在這些事情上,她都得幫忙打點一二。
沈寒霽飲茶的動作一頓,笑意斂了斂,但還是不動聲色的道:“是你的堂兄與表兄,自然要幫襯一二。”
溫盈道:“我上午出去,約莫不在家中用午膳了。”
沈寒霽點了點頭,這時外邊傳來了青竹的聲音:“三爺,奴才回來了。”
沈寒霽往敞開的書房門看了一眼,繼而收回目光,看向溫盈。
“你且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吩咐青竹。”
溫盈盈了盈身,拿著托盤走出書房。在書房外看見風塵僕僕的青竹,隨口問了句:“家中二老可還好?”
青竹有一瞬間的怔愣,但總歸是在沈寒霽底下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