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出面搶鋪子,可卻是來利用沈五郎,這儼然是把那沈五郎當成箭來使。
沈五郎向來荒誕,前一段時日,溫盈也聽了一些他的事。他對劉家女格外的殷勤,似乎是想追求這劉家女。
但劉家女的眼界極高,又怎可能看得上他。
溫盈笑了笑,不過也好,趁著這次機會,讓劉家女徹底沒了臉繼續來永寧侯府。
晚上,溫盈鬆開了髮髻,梳著長髮的時候,與沈寒霽說了這件事。
“你怎麼想?”他拿著一卷書,姿態休閒的倚在床上,並未抬頭。似乎對劉家女這樣的行徑見怪不怪,所以沒有絲毫的意外。
溫盈道:“我覺著明日五弟就該大張旗鼓地去東街的鋪子尋麻煩了。趁此機會,等五弟胡攪蠻纏時,夫君便出面。五弟素來敬畏夫君,知曉鋪子已經被夫君買下了,他還為了個外人胡鬧,定然會對劉家女產生怨念,覺著劉家女不厚道,往後劉家女再想利用他也就難了。”
說到這,溫盈補充了一句:“五弟性子純,難免容易被利用。”
連寵妾都能利用他,更別說是那個心計更為深沉的劉家女了。
沈寒霽聽到這話,終於從書卷中抬起了眼眸,看向坐在梳妝檯前的溫盈,一挑眉:“性子純,他?”輕笑了一聲:“阿盈你還當真看得起他,他那不叫性子純,他那叫蠢笨。性純之人,也不會十五歲就並非室男了。”
沈寒霽用詞向來文雅得讓人一下反應不過來,室男這一詞,溫盈在心底過了一遍之後,才反應過來是“童男”的意思。
臉色微窘,與自己的丈夫討論小叔子是不是童男這話題,他是不尷尬,但她卻秀窘得很。
溫盈真要避開這個話題,又聽那正人君子說道:“不過阿盈你倒是放心,我與他不同,未成婚,未曾亂來。”
溫盈……
從銅鏡中,隱隱看到了他噙著笑意的嘴角。
溫盈微微撇嘴。總覺得被他調戲了,可又尋不到證據,只能作罷。
避開這個話題,繼續道:“五弟也是永寧侯府的人,若是他丟了人,丟的也是侯府的臉。所以得及早讓他認清了劉家女的嘴臉,不再被她利用。而五弟這次被利用,七妹知曉後,往後也不會與她再有往來,至於六妹那邊,只能往後再做打算。”
沈寒霽贊同的點了頭,隨後道:“明日拿上銀子,去一趟東街的鋪子。”
想起了今日的事,他說:“我今日去了調香閣。”
溫盈聞言,扭過身子看向床上的沈寒霽:“怎麼說的?”
沈寒霽:“沒談成。”
溫盈嘆了一口氣:“也罷,我往後花些心思琢磨一下這胭脂水粉。”
“我嗅覺味覺也好,若你想琢磨胭脂水粉,我說不準也能幫忙。”沈寒霽笑道。
溫盈哪敢勞煩他來幫忙,他不阻止她就已經足夠了。
沉默了一下,沈寒霽繼而道:“不過,我們沒談成,劉家女也沒戲了。”
溫盈驚詫的看向他,想了想,把梳子放下,朝他走了過去。坐到了床腳邊沿上,杏眸中帶著幾分驚疑:“怎麼回事?”
溫盈極少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杏眸圓圓的,帶著幾分好奇和驚訝。
有些可愛。
似乎有個小爪子在沈寒霽的心底輕飄飄地抓了一下。
沈寒霽薄唇的弧度略微又上揚了些許,他道:“有些事不能明言,但能與你說的,便是這幾日,調香閣會被暫時關閉,暫停一切供貨待客。”
溫盈愣了一下,暫停一切供貨,那麼劉家女也要不到貨,可……
“可二孃交給我的鋪子,原先也定有調香閣的貨,若是這貨供應不上……豈不是我們也虧大了?!”
沈寒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