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你隨行去金月庵?而且還是三個月?”
溫盈因太后忽然點名讓她隨行去金月庵而心事重重。可看到沈寒霽忽然沉下來的臉色,怎覺得他好似比她還要不高興似的?
溫盈輕點了點頭:“太后當即在殿中點了我隨行。”
太后當眾要溫盈隨行,擺明了是要為難溫盈。溫盈若是尋藉口不去,只怕往後更被為難。
溫盈無精打采的垂下頭,輕聲訴說道:“若是隨行三個月,鋪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開張。這也便罷了,太后本就對我不大喜,此次在金月庵中待三個月,也不知如何為難我。”
沈寒霽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他再次詢問了一遍:“確定是金月庵?”
溫盈聽他再次詢問,覺得有些奇怪,便抬眸看向他,“怎麼了,還是說與那……”話語一頓,看了眼馬車車簾,隱約可見在趕馬車的小廝背影。
她話語頓了下來,沈寒霽略一點頭,算是預設了她沒說完的話。隨即道:“回到侯府我與你細說。”
回到了侯府,簡單地梳洗之後,夫妻二人坐在床榻上說著在馬車上面沒說完的話。
沈寒霽問她:“可還記得話本上的內容?”
話本也不知是誰寫的,關鍵的資訊極少,且那些內容也就在溫盈的夢中出現過一次,幾乎是很快就翻了頁。溫盈又沒有沈寒霽那麼好的記性,也就是尋常人的記性,能記得的資訊有限。
沈寒霽道:“有一頁寫著九月中旬,金月庵,太子遇刺,慌亂中,劉語馨替太子擋下一箭。”
聽到沈寒霽這麼一提醒,溫盈也回想起了這件事。
這也是太子對劉家女生情的開端。原本的太子妃是明國公府的嫡女,若是劉語馨不出現的話,明國公府的嫡女也會成為皇后,育有一兒兩女。
但劉家女成為太子妃後,明國公府的嫡女被送去和親,後來話本中也沒了任何資訊。
九月下旬,現在是八月底,那麼過幾日太后便要去金月庵,還要待上三個月……
那麼話本中的刺殺不就是這一次嗎?
溫盈震驚得微張嘴巴:“這麼說,此次劉家女也會一同前去?”
說道這,溫盈又有了疑問,壓低了聲音,疑惑不解道:“可到底是誰想要刺殺太子?太子又為什麼也會在金月庵?”
沈寒霽微微眯了眯眼眸,隨即把帳幔撩了起來。下了床,在內間裡邊來回踱步,似乎思索著溫盈這些疑問中的聯絡。
溫盈見他在思索,也沒有打擾他,目光隨著他踱步的身影來回的轉。
約莫過了半刻,沈寒霽才似乎想通了些什麼,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溫盈,眼神諱莫如深。緩緩而道:“又或許,要行刺的人不是太子呢?”
溫盈蹙眉:“為何不是太子?”
沈寒霽開了口:“先前未與你說她手上有調香閣的什麼把柄,是因牽扯過大,所以才未與你透露。我現在與你說,你大概也能明白為什麼我會說要行刺的不是太子了。”
溫盈靜默的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說“調香閣的東家,母親曾是東疆貴女。”
溫盈聞言,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再一細想,把疑點都聯了上來,介面道:“若是調香閣沒有任何差錯的話,她上輩子又怎會知道調香閣東家的生母是東疆人的?”
“而且,若是調香閣真的有禍心,她又以這個把柄來威脅,調香閣的人怕她知道些什麼,又怎麼會饒過她?難免會要殺人滅口,是不是?”
溫盈抬起了頭,看向沈寒霽。
只見他眼中有著淺淺的笑意,笑意中似乎有幾分調侃:“阿盈,你倒是越發的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