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什麼真正的過節,倒不至於錙銖必較。
一日下來,溫盈已十分疲憊,洗漱之後便回了房。
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一側。哪怕沈寒霽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了,溫盈還是不習慣。
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一側的床鋪,撫摸了幾遍,輕聲地嘆息了一口氣。
前幾日,她倒是收到了沈寒霽寄來的一封信,那時候他應當還未到北境
但現在想來他應是已經到了北境,便是現在讓人去快馬寄信,等驛差把李清寧已伏法一事傳過去,估摸著他都已經在東疆定京了。大啟的驛差怎可能越過邊境,往東疆送信?
便是可以送信,卻也是有專門的人送過去。
太過麻煩,溫盈便沒有讓人傳信。
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晚上可安睡?
身體可還好?
溫盈雖疲憊,但也沒有什麼睡意,溫盈索性下了床,走到窗戶旁,把窗戶推開。
前幾日的天都是有些灰濛濛的,便是晚上都是烏雲密佈,星辰寥寥。可今日天氣很好,白日陽光熙暖,晚上夜空中也是滿天星辰,便是月色都很好。
頗有種烏雲散去明月開的感覺。
不管如何,如今李清寧已經威脅不到她了,而那裕王如今估摸著還想著怎麼暗度陳倉謀反,自然不可能再對永寧侯府,對她再有所動作。
他連女兒都可以捨棄,又怎麼可能為了幫自己的女兒報仇,而在時下這種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之下針對她?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日子終於能過得平順了。
溫盈撫了撫尚未隆起的小腹,露出了些許輕鬆的笑意。
——
北境。
在北境休整了兩日,送親隊伍即將行過邊境,上定京。
此去定京,定會有麻煩。
東疆太后自然不想兩邦交好,定然會想著辦法攪亂這聯姻。
出發前,公主的馬車旁除卻沈寒霽,別無他人。
沈寒霽神色淡漠的與劉語馨道:“跨過了邊境,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會更加的艱難,旁人所能給予的幫助始終會有限,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大半個月下來的路途,劉語馨被折騰得有些憔悴了,在馬車中聽到他的話,臉色更是沒有什麼血色。
“那我該如何做?”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