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溫盈才緩和回來,隨而感慨道:“李清寧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若是她心思沒有那麼壞,往後過得不會比任何人差。”
沈寒霽翻了個杯子,放到了溫盈的面前,斟入熱茶,淡淡道:“她本是郡主,但其寵愛勝過公主,便養成了她心比天高,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的傲氣。”
頓了一下,放下茶壺,繼而平緩的分析道:“而 給她驚喜
出了初六,沈寒霽便進了一皇宮。與皇帝稟告了在天香樓見過拓跋烈的事情。
這些番邦使臣進京,皇帝為了以防萬一,早安排了錦衣衛暗中盯梢。所以沈寒霽與拓跋烈見過的事情,又沒有特意隱瞞,皇帝怎會不知?
故而沈寒霽把與拓跋烈所說過的話都說了,也包括那拓跋烈心悅劉家女的事情。
皇帝聽了,沒有一絲驚訝,只道:“既然他喜歡的是劉尚書的女兒,那朕等他稟明後,便把劉尚書的女兒封為公主與東疆聯姻,讓他得償所願。”
話語一頓,皇帝又問:“對了,那個調香閣的東家說的暗河道一事,如何了?”
沈寒霽回:“他先前招供了碼頭鎮有暗河道一事,臣便讓人去查了。發現在離運河關卡還有近兩百餘里的地方確實有一個山洞,山洞盡頭的石壁看似只夠水流流過,但實則那石壁後邊卻是空的,但如何移動石壁,尚不可知。”
“除夕那日去勘察,原以為是戒備最鬆懈的時候,卻不曾想當晚便陸陸續續有不下十艘小船點著燈籠,就夜載著重物順著暗河道而去,進了那山洞,許久後,小船才返回。”
座上的皇帝聞言,面色沉了下來,問:“可知他們都把重物運到了何處?”
沈寒霽低下了頭,回:“臣派去的人先前摸清楚了那山洞另一面河流的走向,也就斗膽在往金都去的那幾個岔道口蹲候。在其中一個岔道到口發現了端倪,便尾隨一行人到了金都城五十里外。因那處地方把守極為森嚴,不敢貿然跟得太近,只遠遠看到了他們把那些重物搬到了地底下。”
皇帝微眯眼眸:“地底下?”
沈寒霽應:“確實是地底下。而那一處地方,似乎是先前裕王殿下為愛女修建陵墓的墓地。”
皇帝眼中的瞳孔驟然一縮,隨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向底下低著頭的沈寒霽,沉聲問:“可確定那重物就是運到了那處?”
沈寒霽沒有絲毫猶豫,應:“正是此處。”
皇帝聽到沈寒霽這般篤定,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神色深深沉沉的,不知在思索些什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拇指戴著的玉扳指。
這時,沈寒霽再度開口道:“臣且還有另外一事臣要稟告。”
皇帝:“說。”
沈寒霽便把那日靳琛所言,前昭武校尉徐建被人殺害一事說了出來。
“那屋中還有未食完的飯菜酒水,仵作驗過徐建的屍身了,他是服用過迷藥,再被人用一根簪子插入了心口而亡的,而那聾啞婆子和那個年輕女子都不知所蹤。”
“你懷疑那女子是李清寧?”皇上心中也隱約有了數。
“徐建把那女子隱藏得極好,據屋主交代的日子來看,這屋子便是徐建回來後的當日租賃下來的。且便是屋主都沒見過住在屋子的人。行事神秘,再招了個聾啞婆子,顯然是在隱瞞著些什麼。”
沈寒霽再而分析道:“徐建養的便是外室,可就這時間和神秘程度來看,實在非比尋常,所以臣才會斗膽是李清寧。”頓了頓,斟酌一二又疑惑道:“倘若李清寧未死,裕王殿下是否絲毫都不知情?若是知情,為何還要修建墳墓?”
皇帝因沈寒霽的這一句話,微眯起眼眸,思索這幾者的關聯。
半晌,他看向沈寒霽,沉聲道:“此事,半分都不能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