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覺得有些憋屈。
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孕期,脾性會大,便也不怪她了。且又覺著她早想與他坦白了,他卻是阻止了她坦白,貌似他更過分些,也就覺著對她有所虧欠。
溫軟哪裡是一點良心都沒有。這相處半年,前兩個月確實是虛情假意,可到了後邊,真以為他是個好的,便也就傾注了真情,如今就算是知曉了他是個壞的,可感情也有了,怎麼可能說收回來就收得回來。
只是現在她又不是一個人,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得為了小的考慮。至於她與驍王今後會如何,溫軟沒那心思往下想,便也就暫時先這樣吧。
冷了十日,正好宋琅夫婦二人啟程回稷州,溫軟自然是要去送的。許是知道她會去送,驍王也去了。
在城外。宋大夫人對十七依依不捨,十七也是個懂事的,便說:“娘,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如今在宵防營混得可好了,指不定等我成了年的時候,還能在金都混出個名堂來呢。”
十七這話不假,宵防營那群半大不小的猴子,就只除了個溫小弟外,哪個不是被他一拳一個宋哥的喊,如今在這一群猴子中簡直是成為了山大王一樣的角色,幾乎都對他言聽計從。。
誰曾想就這麼一個唇紅齒白,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白麵小郎君,竟然是個披著兔皮的小猛虎!
宋大夫人與自個兒子說了些囑咐的話之後,便與溫軟在一塊說了些話。
“王妃這是與殿下怎了?”
就方才,兩人一絲交集都沒有,那驍王還想把溫軟扶下馬車,可溫軟竟然拒絕了,一看便能看出這夫妻倆是鬧矛盾了。
溫軟柔聲道:“不過是我脾性大了些,姐姐莫要擔心。”
宋大夫人看得出來她這是託詞,畢竟是人家小倆口的事,也不好插嘴,只道:“不管是什麼矛盾,平日在體貼丈夫之時,也莫要委屈自個。”
道理溫軟也懂,便也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送走了宋琅夫婦二人,驍王走到她身側,問:“宋夫人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溫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下人離得遠,她便壓低聲音說:“你且寬心吧,總歸不是讓我帶著娃兒離開金都,去稷州投奔宋夫人的便是。”
驍王被她的話一噎,著實說不出別的話來。難道說他完全不擔心她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揣著娃兒走了?
若真不擔心,那他今日也就不會跟著過來了。
“你與我談談。”總歸這麼冷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可我不想與你談。”溫軟冷著小臉,說著直接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方長霆直接攔在了她的跟前,不讓她走,“你不在屋裡,本王孤枕難眠。”
上輩子的驍王何曾像如今這般低下頭去哄著一個人了?這輩子一醒來,開始的時候便只是想著把她的心給偷了,沒曾想,她的心沒給偷著,自己卻是先栽了進去。
溫軟抬眸看向他那似乎帶了些空落落的眼神,大抵是因為他上輩子殘廢後假意頹廢的模樣幾乎讓所有人都信了,最後卻造反了,天差地別的轉變,以至於讓溫軟都不敢輕易相信他。
如今在外人的眼中,他與她是一對恩愛夫妻,讚譽頗多,便是連皇上都覺著他是個好的,若是如今吵了,他也不得安生,所以現在這會沒準也是在哄她的。
想到此,心底有氣,說著氣話,“你若是孤枕難眠,那便再納一個側妃,讓她夜夜陪著你一塊睡不就好了。”
方長霆默了一許,暗付一個都難以應付,再來一個,他不就荒廢在這後宅中處理女人的事了?
況且,他要真敢再納一個,今後也別想這小婦人理會他了,這點他看得透徹得很。
見溫軟要從他身側繞過去,他立即又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