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溫小弟明顯有所長進,文德伯也鬆了一口氣,寬慰了許多。但現在又聽說有丫鬟要爬床,可他那兒子連志學之年都沒有到,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有丫鬟爬床,這要是真成了,才十三四歲的孩子心智未全,指不定就沉迷女色了!
想到此,文德伯的臉色全黑了,怒沉著嗓音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陳氏也是被文德伯的臉色嚇得心底有些赫然,儘量挽救回道:“前些日子彥哥兒從外邊買了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回來,說是看那姑娘賣身治母,著實可憐,便帶回來當丫鬟了,我還未來得及勸說,彥哥兒便離開去了宵防營。”
陳氏這是把責任全推到彥哥兒的身上呀。
溫軟也不著急,而是表情平緩的問:“母親就這麼讓那女子留在了弟弟的院子裡了?”
陳氏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那女子竟藏有這等齷蹉的心思,這都怪我沒有處理好。”
先是推乾淨,然後又是把錯全攬在身上,依舊換湯不換藥,每每溫小弟犯了錯,在文德伯的面前,陳氏幾乎都是這般做派。
溫軟可不是彥哥兒那沒心眼好拿捏的,現在她無須看陳氏與父親的臉色,惹人煩的角色她來做便可,所以繼而說道:“可是我聽說母親並未重罰那丫鬟,只是從弟弟的院子調到了廚房,母親這樣做,是否過於草率了?若是其他丫鬟見懲罰不重,繼而效仿怎麼辦?”
陳氏面色帶了幾分委屈:“我只是不想這件事鬧大了來,畢竟事關彥哥兒的名聲。”
溫軟語調平緩的道:“母親這話,似乎是說弟弟碰了那丫鬟一樣,可弟弟卻說他連那丫鬟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他如此正值,若是傳了出去,也只是當伯爵府教僕不嚴,但對弟弟雖然沒有讚歎,可也不會有苛責,所以何來母親擔心弟弟的名聲之說?”
陳氏從未料想到這個十年來都唯唯諾諾的繼女,竟然有如此的逼人的氣魄,聲音輕柔,但是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被驚愕了只是一瞬間,隨即應對得很快,道:“到底還是我考慮不周了。”
文德伯雖然向來不管後宅的事,但那畢竟是嫡長子,要襲爵的。更別說這嫡長子才開始長進,若是真的有半點差池,那真的沒法把他拉回正道上了,故而也重視了些。
看向陳氏,第一回斥責她:“這事你辦得著實糊塗!”
陳氏低下了頭,沒有一句辯解。
“那丫鬟現在在什麼地方,暗中處理了,把她買得遠些,別讓她汙了伯爵府的名聲!”
陳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才要說好,卻聽到溫軟繼續說:“父親,還是太過草率了,女兒打聽過了,那女子有病重的母親在,若是賣到其他地方,她定然會想辦法逃回來見她母親,說不定還會把事情鬧大,毀壞弟弟的名聲。”
文德伯聞言,皺眉看向自己這個向來沒主見,也沒有存在性的女兒,忽然覺著有些不一樣了,但也沒有深思。
“那便打死了了事!”文德伯向來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
陳氏手微微收緊,暗道溫軟的心腸竟比她還要強硬!
溫軟怎可能讓文德伯把已經被驍王收買的女子給打死,如此做不過是想讓陳氏露出馬腳罷了。
陳氏在伯爵府順暢了近十年,哪怕先前出了吳盛的事情,她也可以淡定從容的面對,所以她當時處理那女子的事情上還是抱著僥倖心理的,只是不曾想溫軟竟比她想的還要有能耐。
因著人已經暗中被送出了府,也不用擔心那女子的嘴巴不嚴實。裝模作樣的讓人去把那丫鬟提到前院來,但隨即就有人來說,那丫鬟在驍王妃來到府上的時候,便已經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繼續碼字去了!爭取把那二十斤給廋下來!
第9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