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反倒警覺了起來。
不對頭,她的態度著實不對。
從他回來時便張羅著給他準備熱水洗澡,再準備吃食,等晚上的時候,又給他捏著肩膀,問他累不累。
許久不見的柔情蜜意與善解人意,今日卻殷勤了回來。俗語都有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主意大且多有前科,這般討他歡心,不免讓他懷疑她又揹著他做了“好事”。
“你有什麼話要與本王說?”
溫軟膩在他的胸膛之間,輕聲細語道:“心疼你了。”
心疼?
驍王低頭看了看窩在他懷中的人,微微皺了皺眉。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事情。但一沒受傷,二沒有被責罵,她忽然說心疼他了,定然有詐!
溫軟確實是心疼他了,有孕以來,心思越發的敏感,也越發心軟。白日與崔嬤嬤說了一會話之後,再次深刻的瞭解到皇宮的人心險惡,再想起他那麼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就算有太后護著,也依舊不得聖寵,後來的幾年也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溫軟只是想想也覺得心疼得緊,所以才會在驍王回來之後百般的對他好,也黏著他,讓他感到溫暖。
驍王沒感覺到溫暖,反倒感覺到了不對勁。思慮了許久後,才面無表情的把懷中的人推開,沉聲問道:“你是不是又在本王離開之前做了什麼?”
溫軟誠實的道:“今日確實看了會賬冊,也處理了些許瑣事,但心疼殿下卻是真的。”伸出手放在他的腿上,輕聲道:“每每想起上輩子後邊那幾年殿下都坐在輪椅上,心裡邊就一揪一揪的疼。”
聽了前邊的話,方長霆原是想訓斥她兩句的,可聽了她後邊的話,想要訓斥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竟是連一句訓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軟近日心思敏感了許多,從驍王推開她那會,她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她不慌不忙的說道:“殿下,如今我才五個月的身子,又不是那快要生娃的產婦,只是簡單的看顧著些瑣事,也不會讓自己累著的,況且殿下也不樂意我出府,我這整日待在府中無事可做,著實閒得慌。”
溫軟語聲輕柔,沒有半點的脾氣,似乎想慢慢的說動他。
見驍王雖然沒有說話,但眉頭已有紓解的跡象,溫軟便繼續道:“若是殿下還是不放心,也可以讓管事看著我,不讓我做太多便是了。”
溫軟的脾性如何,驍王一清二楚,他不同意,也不見得她會安分聽話,斟酌了一下,覺著沒有影響,也就同意了,但前提是她得有度,莫要操勞。
驍王如此好說話,讓溫軟高興地捧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這般甜蜜小意的嬌妻,哪個丈夫能扛得住!
夫妻小鬧了一會,溫軟也如實的把今日想安排崔嬤嬤到伯爵府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驍王之前不讓溫軟管溫小弟的事情,全然是因為她那會懷胎不穩,如今已經身子也穩了,她也不需要太大動干戈,雖有不喜,但也未太過干涉,只道她少些回伯爵府,省得她那繼母那天察覺出來是溫軟算計的她,被逼紅了眼什麼都不顧對溫軟出毒手。
聽了他的顧慮,溫軟點頭,“我省的,我連她送來的安胎補品都沒有用。”
方長霆:“如此最好,就怕你不察的時候著了她的道。”
雖然驍王讓她少回伯爵府,可既然要把崔嬤嬤安排到伯爵府中,那她還是要回一趟伯爵府的。
溫軟嫁人後,也就回過一回伯爵府。那伯爵府讓她在意人的,便只有彥哥兒一個,如今彥哥兒又進了宵防營,半個月才有一次假,她更是沒有了回去的理由。
溫軟不想回來,陳氏也是知道的,可聽到溫軟要回來,讓陳氏有些猜疑。
這溫祁彥也不在府中,她過來做什麼?